
你在我的阴谋中暗自开花,我在你的温柔中泪如雨下
一
我和琳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盲目的,从网络里的相识,生活中见面继而相恋,然后见双方的父母以及操办婚事,加起来也不过半年的时间。而从婚姻走向争吵,只用了3个多月,浪漫换算成琐碎的生活细节折磨着婚姻中的她和我,说精神疲惫都无法表达彼此那种被当头一棒打晕的感觉,其实我明白彼此还是无法承受婚姻的孩子,还没长大,好象玩了一场成人的游戏,忽然发现这游戏不再好玩了,于是任性地想退出。
有人说在科学不甚发达的地方,迷信便扮演科学。同样,当妻子的温柔货源不足时,情人便会供不应求。而情人会带来多少的麻烦,大家都明白,还好我有些许便利,可以尽量避免这些问题。而我的便利就是——我是省级肿瘤医院的主治医师,而我管辖的病区里,正好有这样一位病人。
她叫忆蓝,半年前她的父母第一次带她来做磁共振的时候,那张苍白却清秀的脸便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弯在洁白面颊上两道如月的眉会说话一样,上扬的开心或是暗拧在一起的阴郁,都如白纸黑字一样,清晰得可以读出来。
医院里只有两条规则:看病、花钱。忆蓝的父母因为农活显得特别的苍老,他们无权无势地乖乖遵守着第一条规则,却对第二条规则无可奈何,他们每次小心奕奕地将那拼凑的皱巴巴的钞票递进收费处窄小的窗口,都似乎抱着向上帝许愿一样的虔诚,仿佛渴望能从那里把他们女儿的健康一点点交换出来。
身为一个大夫,职业要求我对此表示冷漠,我的祈望改变不了她病情的恶化,化验单上一组组数据如股票一样一路飘红,忆蓝的生命被死神套牢,无法抽身,她并没有表现出向一般的癌症病人那样的绝望或者乐观,只是平静,平静的背后,是一颗孝顺的心,每次但能省略的检查和治疗,都小心向我询问,我只能本着一点良心,尽量替她减免。
直到一次,我把文件忘记在4楼的办公室里,因为只隔了一层,便走楼梯上去拿,当我拐过那空荡的阶梯时,见到忆蓝的老父母正每人捧着两个干馒头,脚边放着一个搪瓷缸子,里面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忆蓝的母亲正努力地把那一大口无色无味的白糨糊咽下去,抬头间,看我走了上来。
“啊……是,刘大夫,您好!”忆蓝的父亲连忙站起来,靠在并不宽的楼梯道一边,闪出一条路来。我微笑着从他们身边踏上一阶楼梯,上了几阶之后,我再也无法迈动步子,转回身,把他们两个拉起来,带到医院门口的小店里,点了两碗肉丝面,两盘炒菜。
二老安静地吃完这些,对我道了许多个谢谢,随后匆匆地离开了那里,我坐着抽了一支烟,然后起身回到病房里,忆蓝正在对着窗外投射过来的阳光玩手影游戏,白嫩细长的指关节消瘦脆弱。
“我可以帮助你,但你要做我的情人。”我冷冷地说。
二
这就是我所谓的便利,说是聪明不如说是卑鄙,利用一个家庭的贫穷霸占他们的女儿,我的情人只有最长不超过半年的生命,她无法给我造成任何的麻烦,因为名份对她一文不值。
而我也不用为了会情人去见缝插针一样地寻找机会,跟妻子撒谎或者故意出差,只要我在工作,就能跟忆蓝朝夕相处,方便的时候插上门,拉上布帘,然后粗鲁地将忆蓝按倒在办公桌上,愤怒地撞进去,事后擦擦汗,帮她整理好病号服,出门的时候继续面目沉稳地对护士说,多注意那女生的病况,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我。
忆蓝患的是胰腺癌,早些时候在地方医院被当做胆囊炎治了几个月,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胰头部癌早已经侵犯到胆总管、十二指肠和腹腔动脉,我望着那张淋巴转移的病情单发呆,姑息性治疗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她还有一线生机,前提是忆蓝的父母可以拿出一大笔治疗费的话。
我很清楚地将这些告诉过忆蓝,她只是呆呆楞了一会儿,然后小心地问我,我还有多长时间?
“放心吧乖,我会照顾你,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把她搂到怀里,将几张鲜红的钞票塞进她的病号服那小小的口袋,然后解开了她上衣的扣子……
忆蓝的父母并不知道这一切,他们依旧善良地踮着脚尖站在化疗室的玻璃窗外朝里张望,不同的是他们再不用干嚼那些白馒头,我对他们说我们医院搞了一次社会人士的募捐活动,定期会有好心人给忆蓝一定的资助,而那个“好心人”是不愿意透露姓名的。
而我对自己的这种潜在的婚姻麻痹症的治疗看来也是很有作用的,每次在医院跟忆蓝幽会之后,回到家便会少了许多的烦躁,有了多余的乐趣,便不再觉得枯燥的生活永无出头之日,无聊时,我便呆呆地想着忆蓝的美好,柔软和香甜,我也开始细心地收拾屋子,折叠那些妻子新买回来的名牌服装。我们常常讲一些自己从单位听回来的小笑话,然后一个上网,一个继续守着无聊的韩剧。
也许就这样一直下去,直到她逐渐,成为一个黄脸婆,而我还没有等到妻子老去,忆蓝便已经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黄脸婆”……
三
我看着忆蓝焦黄的脸色,明白她出现了严重的黄疸,这种并发症是迟早会出现的,只是我没想到它会来得那么的快而已。
我还有多长时间?忆蓝问我。
我无法回答她,只能说无论多久,都是一辈子,我们只是早走和晚走的区别罢了。
忆蓝便俯进我的怀里,一直哭到那剧烈的腹痛出现,豆大的汗珠和泪打湿了我的衣襟。后来,忆蓝总是对我重复一句话:“我真的好想再多一点时间,再多一点就好。”
再多一点时间来做什么呢?孝敬自己的父母?还是跟我这半调子情人多相处一天?
我呆呆地在阳台上抽了一包烟,然后开始发疯了一样的去研习病毒样本,把上千页一本的病理资料搬进我的办公室,整夜整夜地翻看,我开始渴望发现哪怕一点点前人忽略的途径或方法,可以挽回忆蓝的生命,那个对我无所欲求的女孩,在每次清纯干净的身体献上的时候,都用强忍着病痛表现出的温柔鞭打着我的良心。
如果她没有病,我或许可以放弃现在婚姻的名份,跟她在一起,用我一生的时间去呵护她,而现在,假设是不成立的,我只能尽我所能。
我把自己所有的存款都取了出来,让忆蓝住进了加护病房,用上了最好的医疗设备和最先进的治疗方案,我对忆蓝的这些超乎一般医患关系的帮助立刻引起了医院领导的关注,他们多次找我谈话,叫我不要把个人感情放到工作中来,并一再暗示我是个结过婚的人。
最后我愤怒地跟院长拍了桌子:“我他妈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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