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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情缘
(一)
紧关镇是一个依山傍水而成的小镇,前后不足二里街道贯穿的小镇东西,整个的小镇就坐落在山坳里。周围大小山脉都长有茂密的树林。泉水从山的沟壑流出,到了山脚汇成了一条涓涓的小溪,这清澈的山泉从镇子中穿过,然后与公路并行从西口的峡谷中流出。一条省级公路从山坳的东面绵延而下,又从山坳的西口缓缓爬出。这个被大山所环绕的小镇是连接东西两块的交通咽喉,故自古以来都被当作重要关口而被称紧关镇。
说是镇,通不过几十口人,这些人家的主要生活来源是山沟里开垦出来的水浇地种得些粮食,以及农闲的时候到山上采摘些野生菌类,野果之类的到外面出卖;近年来由于交通便利,大部分人家开始沿马路盖起门面房,开了旅馆、商店,生活也比以前富裕了,装上了电灯、电话,看上了电视,为了照顾生意,镇子里的人都渐渐搬到了公路边住下了。
居住在这个小镇的人大多是土生土长的,唯有林嫂例外。林嫂其实年龄也不过只有二十来岁。因为镇里人都不知她的真姓,从那个戴墨镜的男子称她“Miss林”后,镇里人对她有了称谓,按当地人的习惯尊称,都叫她林嫂。当然林嫂的长相在镇里可是出了名的漂亮,虽然镇里的女人们也知道她们因这山青水秀的养育了她们眉清目秀,但同林嫂的闭月羞花之貌,简直无法相比,只有嫉妒的份。那么象这么漂亮的美人,为什么单单看上这块地方,在这个地方落脚生活?镇里的人也无从知起,只知道那年从大山外面过来一辆新款银砂黑的ML350豪华奔驰,一路不停开到镇子里停下,从圆滑流畅宽敞的车里,走出一位头戴墨镜、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后面有两个像保镖似的人跟着,在镇长的陪同下在山坳里转了一天,距镇东北较远的一块地方指指点点,驻足了很长时间……此后,不到半年这里竖立起了一套漂亮豪华的小别墅,这在当时的小镇也引起了轰动,人们纷纷驻足观看;镇里人问镇长这是谁的,镇长也不告诉他们,只说是上面的人盖的这座别墅。因为在这平添一栋别墅,这个有钱的主似乎为了讨好镇里人,给镇里人每家装上闭路电视,又建起了水塔,通上了自来水管,每人又发了200元钱;所以镇里的人还是对他心存感激的。既然镇长都为他保密,那他们也不好打听了,也只能远而观之,远而敬之。直到有一天还是那辆奔驰从外面的大山开过来,还是那个头戴墨镜的中年人下车,——所不同的是从里面跟下来了一位长得极美,有着修长的身段,穿着入时的姑娘,她挽着他的胳膊一同走向那座别墅。这位姑娘就就是以后被镇里称为林嫂的人。
这个戴黑墨镜的中年人大概和林嫂在别墅生活半个多月后,他悄然离去,林嫂开始一个人生活在这个地方。跟她在一起的还有一位40来岁的女仆。
(二)
从此林嫂就在这个环境优雅、民风淳朴的山坳里住下。经过几个月的接触,村民们觉得林嫂是一个比较有修养和文化素养的人,言谈举止非常得体,与人彬彬有礼。事实也确实这样:平时即便对待自己别墅这位40多岁的女仆,也总是客客气气,除非男主人回来,一般情况下吃饭都要叫这位女仆一块,做家务活也是只要能自己做的就自己做。如果让外人看到还以为是一对生活在世外桃源的母女二人。
再谈林嫂的这位女仆,她姓王,林嫂叫她王妈;是她平素较为信赖的一位同学从她老家找来的,这个王妈真像自己的亲妈妈一样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王妈住在别墅的西边一楼的一个房间。每天她一早起来,打扫室内室外的卫生,洗衣,做饭,有些时候也陪林嫂到外面的山林散步。——这也难怪林嫂一个人住在这个地方,虽然豪华别墅里所需东西应有尽有,但如同被关进笼里的金丝鸟,能不憋闷吗。
林嫂日常除了游山逛水,在家弹琴作画,就是不时外出买东西,尽管她实际上什么都不缺,她把买东西当成一种生活乐趣。只拣好的买,从不讲价。时间长了,店主眼皮活了,专程在山外面进一点质量好、价格高的商品,也全是冲着她而来的,因为本镇人是不会像她这样大把花钱的,买也是只是买些价低实惠的东西。
林嫂每日为了打发闲暇时光,添了过去不曾有的爱好:养了一只纯种的英国牧羊犬;和王妈一起在别墅外的一片空地上,种上了新鲜的蔬菜,在围绕在别墅的沟沟坎坎,种上了月季,芍药花,玫瑰,百合。
白天,林嫂总爱待在户外,这与她天生的活泼性格有关,过去在大学还有那么多男女同学,说说笑笑,亲密无间;但现在她已很少与他们进行联系了;林嫂虽有别的同学无法企及的物质和金钱,但对目前状况还是羞于表白的,只有一个女同学知道她在这里,并且承诺为她保密。在这举目无亲的地方,她不知道有多憋闷,如果不到户外走走,她不知道一天要怎么熬过。每天她都要带上自己的牧羊犬皮皮到山林的路中漫步,呼吸清新的空气;到了晚上,他回到自己的客厅,她几乎不看墙壁上的超屏幕电视,喜欢坐下来在贝森多夫品牌的钢琴上弹奏班得瑞的《维也纳森林》或者克莱德曼的《少女的祈祷》,以此作为一天的结束。从很纯净,纯净得没有一点杂质的班得瑞所创作的音乐中她仿佛回到纯真无邪的童年时代,而钢琴曲《少女的祈祷》又为她带来了青春的梦想和困惑。——《少女的祈祷》这首曲子是名副其实的少女所创作,这位波兰钢琴家巴达尔杰斯卡18岁就写下了这首全世界流行的经典名作,可惜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少女24岁就去世。乐曲中充分流露了少女的心境,充满了梦幻和遐思,洋溢着青春和幸福的愿望。每次林嫂都反复弹奏这首曲子,这首曲子在她的心中引起了强烈的共鸣。
轻柔的钢琴声从她纤细的手指流出,如河水般轻轻流淌,这钢琴声里,引领她的灵魂和自己对话,她在悄悄擦拭蒙受伤感的心,带她走回不太遥远的回忆……
她的老家在偏远的农村,当年她考入名牌大学时,她的家,那个很偏僻农村高中的师生都沸腾了,校长对还教音乐课的父亲说:“老林,你可真有福气,你姑娘长得漂亮,而且学习好,这次上大学不仅你脸上有光,而且我这当校长的也平添了几分光彩。”她忘不了他那个平时一贯严肃的父亲脸上也流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但她还不愿过多的回忆:回忆固然给人欣喜,也给她平添了很多无奈……——不想这些了,还是休息罢。林嫂从客厅的酒柜拿出法国铭悦香槟,用高脚水晶酒杯满满地给自己斟上,那晶莹剔透、线条优美的杯中美酒隐隐散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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