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的女孩

第一眼的女孩

皋牢小说2025-01-27 03:31:26
我网吧里打电脑,写一些只有鬼才能读的垃圾文字。当心头冒火时,右侧斜对面正巧坐着一个身穿灰白横杠纹路T恤,项佩戴心型塑饰的女孩。长发黑柔如煤,脸庞圆润如玉,长眉淡扫,樱唇红而如两颗骄艳欲滴的草霉。空气中

我网吧里打电脑,写一些只有鬼才能读的垃圾文字。当心头冒火时,右侧斜对面正巧坐着一个身穿灰白横杠纹路T恤,项佩戴心型塑饰的女孩。
长发黑柔如煤,脸庞圆润如玉,长眉淡扫,樱唇红而如两颗骄艳欲滴的草霉。
空气中有水一样的柔情,在各种气体的空隙间奔涌,我的神经细胞沐浴在她的美丽里,像是要张嘴的非洲狮一样,想吞下美丽。
只可惜那是一个漩涡,不停的让我的眼睛专注,一次又一次的看着她,陷进了她的眼里、心里和每一寸肌肤的芬芳里。
我跳出迷茫的心境,理智告诉我,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在大街上低头快走不小心碰上一个就准会比她还漂亮。但是,她很迷人,看了一眼又想看一眼,如果有一只偷嘴的猫,她就是那条招馋的鲜鱼。
那个雕刻了断臂维纳斯的艺术家,也许就是看见一个普通的女孩,但被迷倒了,站在天堂的高度,去完成了美丽的艺术过程。
我活在生活的底层,不小心就看见了美丽,就像长征中陷进草地里沼泽里,整个头埋在泥里向死亡的怀里抱去,却发现泥里有一种无法言述的芬芳,生命的感动伴随着死神的冷笑而辉煌。
面对这个网吧里迷人的女孩,我想认识她,只可惜她已经转过头去。
我站起身追去,她已经投入一个男孩的怀里。
原来所有的美丽都有一个坚实的守护,像武侠小说里的天山雪莲或是长生的朱果什么的,都有猛兽神蛇守护。若想采摘,除非宏福齐天,不然就会葬身兽腹连个凭后人祭拜的坟都没有了。
我叹了一口气,正对着电脑,一对垃圾文字像《侠客行》里石破天在侠客岛上悟到最高神功里那些乱窜乱跳的蝌蚪文一样扑面而来,我伏在桌上就睡了过去。
感觉头顶一双温润的手在抚摸着我的头发,我黄黄的头发在那手的抚摸下由枯黄变成大草原的青翠。我感觉百会穴洞开,天空有一股清泉沿着任督二脉而走,爽之极也。
我抬眼一往,刚才迷住我的那个姑娘正站在我的身后,我眼睛贴近她的黑白分明的眼眸,心被温柔击得粉碎。
昨天查电脑免费算命网,输入生辰八字后上面说:“你明天桃花非凡!”真神也,这个迷人女孩子正跟我有零点零零一的距离面对面,我能闻到她口齿间的芬香,要么她是吃了口香糖,不然就是天天剔牙,总不能拿香水漱口吧,她的香在美丽里浸润,又在美丽里放射光芒。
我伸出舌头舔着她的面,上面是光滑的无奈,她推开我说:“我看你好久了,乖乖,跟我回家!”
港片里的周星驰跟美女进到屋里先是躲衣服,然后迫不及待的扑上床去。我也是,但我被一只大脚踢了开来,掉在楼底,一个老妇女正在洗衣服,泼了我一头一脸的水。
OK!这就是美丽,办要是身体里有雄性分泌物的男人,见到美丽都会迷得失去方向。对对方迷得如见神仙姐姐,连对方肠道里涌动的二氧化硫也以为是制造香水的原料。但等上床后就会把仙女踩在脚底,变成一堆烂泥,成为性欲的雕塑原料。
我爬起来,摔掉头上的脏水,无奈的走远了——这只是一个梦!
第二天,我又在网吧见到了她,美得比昨天还昨天。那眼睛看我多了一丝熟悉,然后我埋下头,然后她又抚着我的脑袋。然后回到房里,然后那对大脚绝对比周星驰《少林足球》里的劲射还有张力。
我这回可没那么幸运,我头掉在垃圾筒里,跟一只废弃的避孕套亲密接触,只是受不了那精子的异味而舌头瘫痪。
当第三天她又抚着我的脑袋时,我的青翠头发瞬间变黄。望着她滴泪的眼睛,我就是腿断了也要跟在后面,这次没有遭遇到大脚,那席梦思好柔软,就像我进入她身体的柔软。那张开的温柔收缩着我的快乐,所有的委屈全都瞬间喷射而出。
五天后,全世界寻找她的影子,她就像流星划过夜空,再无第二次的踪影。我的坚硬不再,那地方长满了的疙瘩在医生的放大镜下蹦出两个字“性病”!
当我自杀前当天的报纸一则新闻这样写:“某女死于豪宅,经法医鉴定系死于艾滋,死前曾有性行为。”
所有的美丽都是张开嘴的野兽,披着迷人的外套,设下迷局,被迷者进去后,再也出不来。
我伤心欲绝,脖子伸进套绳前发誓:“下辈子做柳下惠,学孔明娶个丑妻换一世平安!”
阎王见我满脸的泪珠,大脚踢来:“何方哭鬼扰我神殿,看我大脚踢个正着!”
呼一声,我醒来,电脑里正播放着周杰伦的《简单爱》:“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可不可以简简单单没有伤害……”
我揉着发肿的眼睛,对面那个美丽的女孩正对着我笑,我关掉电脑,迎上去,却被桌子挡倒了。掉在地上叹时运真背时,一双柔手牵起了我,正是她!
她是我的妻子,温柔无比的妻子。我网吧遇见她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她,经过了50年的风雨还相爱得如同一个人一样。
我们结婚时,阎王气得脸都青了,阎王和我打赌:“人生就是一场梦,包括爱情;如果你到凡间能娶上第一眼就爱上的女子,并白头到老,我输给你们50年阳寿!”
阎王输了,输得很惨,我和妻子她的阳寿分别是90岁和88岁,结果到了一百多岁我们的曾孙和玄孙都长着白胡子给我俩的结婚纪念祝福时,我和妻还来一个流行的十分钟长吻!
和阎王打赌时,我就知道他必输无疑:自从上帝造人,从我身上抽出一根肋骨造出妻时,为了减少我的痛苦,她主动还原成了我的肋骨,不愿出世。结果我有十辈子没结婚,而妻的灵魂找不到投胎的肉身而在地狱里替我赎罪了十辈子。
上帝说:只要有爱,什么都不能阻挡你们结合在一起。
我看了妻一眼说:“100多年前网吧里那一眼我就认定了你,是我此生的唯一!”
妻子100多岁还美丽如处子,她盈盈一笑说:“我也是,一眼万年啊,上帝和阎王都分不开我们,岁月能分开吗!”
我笑着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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