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臭男孩
舒雅送我的手机挂链,有一点日渐加深的裂纹,这是它再也没有挂在我的手机上的原因。这样讲,也许有一点推脱责任的感觉,会让人觉得是因为手机挂链的坏掉,成为了我不再喜欢她这个可爱女孩的征兆,所以我好像在这件事情上反而没有责任了。
离开洪雅去成都之前的那几个小时,其实是我最难熬过的时间。我每一次数着日子渐渐变少,终于在节日的时候回到家中,然而快乐而匆忙的几天度过之后,就只剩下临行前充满了不舍的这几个小时了。这时候我往往是不能够安静地独自地在家里熬过的,我会离开爸爸还没有起床,妈妈还没有回家做饭的家,到人多一点的地方,这样我就不那么孤单和寂寞了。
离开一个自己生活了十九年的叫做家乡的地方,我前往一个常常会迷路,常常会找不到合适的公交车的城市。很多人会给我解释,说你不习惯这里,只是因为你太迷糊没有认真地记住该记住的东西,时间一久你就习惯了。对啊!我听了这样的话,我会想,只有熟悉的地点,人才不会迷路。所以,在家乡的时候我会知道我每天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该走哪条路,哪条路不该走,而在成都的我不会。
说真的!我还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自己的家,家乡,家人等等一系列事物,人物产生如此难以放下的情感。我总是以为我会一直在家里,吃妈妈做的饭,和爸爸吵架,在河边闲逛找找创作的灵感,写写小说,写写诗歌——因为有时候可以送自己喜欢的人一两首诗,或者在小说里骂一下自己不喜欢的人或者事。
舒梦!我的心里喊起了这个名字,于是我就真的去找这个人去了。这个故事片段证明了一点,在离开家乡之前的几个小时,我确实不能独自熬过。我于是到河边静静地等她,等了好久,但是我心里却觉得等得越久越好,因为只要想到她放学的时候必然从我的面前经过,我就会因为和她好像相隔很近似的,就没那么心里发寒,眼里发酸了。
我知道,见面后我会有很多话想说,她也会讲很多她在补习老师那里发生的趣事。老实说,我很重视这一份感情。而为什么,则实因为我很难解释为什么大学那么多的女生我一个都没办法爱上,而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舒梦我会那么喜欢。
“杨乐在你门前等过你,对吧?”这是我见了她的面,第一句说的话。我当时正在买西米露,但是卖西米露的老太太动作真的很慢,一直不给我弄,她一来我就忘记我正在买西米露,就去找她了——老太太会很不理解我吧?
“没你那么久!”她这么讲的时候,因为有点猜不透我想说什么,所以语气和表情都有点疑惑。
“我这次超过他了,记住,以后不准别的男生在你家门前等你那么久,不然每次我都会想超过他,超不过我又会很想不开,多半会自寻短见的。你……你不会那么希望我这个青年才俊早死,你就刚好单身去找野男人了吧?”我这样讲似乎是因为不太想把爱情挂在口头上,就很委婉的换了个说法,而这个委婉表达的方式又是聪明的我从她那里学的。
“对啊!我看你都看厌烦了,前几天炎亚纶正追我呢,我考虑吧你给换了!”她这么讲,可能就正是因为她很委婉。因为有一次我生她的气的时候,她来安慰我,她说:“女生不喜欢那么直接的肉麻的话,她们喜欢说我恨你,但心里却是很喜欢你的,不要气了,好不好?”
“那现在你也在很委婉的说女生怎么怎么样,是因为喜欢我,其实是想表达你很喜欢我咯?”我当时就开心了起来,说道,“我才没那么容易生气呢!”
“哼!你人长得丑,又没文化,又没钱,哪个会喜欢你哦?”她又在我面前进一步地阐述了委婉的表达技巧。我当时只觉得很赚,很甜,很无聊(委婉)。
其实我和她总是这样,吵吵闹闹的,但是过得却很开心。不知道是不是电视连续剧看太多,里面欢喜冤家的剧情改变了我们本该是平静的生活,也让我再一次在生活中找到了自以为可以用浪漫来形容的事。
真没想到,一个我这么冷酷的爱面子的人,会愿意做那么多不喜欢的事。
但或许,那其实是我喜欢做的事,只是碰了太多的钉子,而就在我快要放弃寻找我所寻找的东西的时候,她却让我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一个有梦想的,天天寻找自己存在的价值,证明自己的能力的人是会累的。在我最疲惫就快要暴走的时候,是舒梦这个老不死的女人给我打了一针镇定剂,那感觉还真让我领悟了什么是“顿时”。
“我恨她!”从镇静剂的药效中醒来之后,我想起了这样一句话。这是在我表哥结婚的当天,我收到的第一个短信。我当时真的以为我担心的事情正沿着我担心的道路,不可收拾地演变着。但原来只是一个我刚巧失恋的好朋友,他发来的烦恼的宣泄。我立刻松了口气,安慰了一会儿他,却发现安慰别人的时候原来自己仍处在两难之中。
这时候我可能会想,我要是个女人就好了,只要在她们的面前大哭一场,承认这是我的不对,大家或许就能够继续很愉快的相处了。但是我是个男人,必须为我所做的事情负责任,所以我得想到更好的化解办法。
但是,还是暂时不想这个问题好了!我的内心在这时候用一个转折选择了逃避。
“我们这样会不会对舒雅不公平啊?”事实证明,我选择了逃避,而舒梦她没有。
“我爱你!”我知道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而是造成问题的原因。
那么问题到底是什么呢?那就是一个臭男人在和一个好女人谈恋爱的时候,又其实是爱上了另一个女孩。
“如果从你们俩中选的话,我会选我妹妹,不是你!”舒梦说这句话的时候,失去了平时一贯的俏皮和无理取闹,是一本正经说的。
这时候,我觉得我伤害了两个女人。
“你还是和我妹妹先在一起,等你和她分手了,我们再在一起好么?”她这样讲的话,会让人联想到很多青春偶像剧的剧情。
“不行!”我不接受的原因也是因为分析了很多偶像剧的剧情后,认为这样的做法会弄巧成拙,才决然地提出的。这时候气氛有一点僵了,但我心里反而有一点窃喜,因为我至少知道了,舒梦并不是那么肯定地要我和她妹妹在一起的。
“我不希望妹妹又一次被我伤害!”她这么说,是因为她妹妹已经因为她被伤害过一次了。只是上次那个男主角是背这舒雅喜欢上舒梦的李胖子,而这次是我。
我这时候不该想起我对她妹妹的承诺的,我对舒雅说过:“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想李胖子一样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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