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尘往事
写在前面的话:写下这些事源于一首诗,作者佚名:我有一个盛满珍宝的小匣子/快乐曾留下的痕迹/都被珍藏其中/我时常打开匣子/缅怀已逝的美好/可是有一天/我弄丢了开启的钥匙——我失忆了/从此我的生命成了残缺的拼图。诗写得如何暂且不论,只是它给了我一个未雨绸缪的理由,于是就有了以下文字。
一、第一口蛋糕的滋味,第一件礼物带来的安慰
我第一次见到他那天是他的生日。当时的我饥肠辘辘但身无分文,恨不得自己变成牛羊去啃身边那片青草。我在公园的长椅上蜷缩成一团,挤压着胃,企图让它有自己并不空空如也的幻觉。然而无效。
第二个荒唐计划是催眠自己,用睡神温柔的手指抚慰饥饿的痛楚。依然未得逞。
等等,我开始做梦了吗?为什么嗅到一股甜香的奶油味?艰难地咽下口水——因为口水几乎瞬时满溢口中,我虚弱地缓慢地扫视周围,寻找气味来源。
蛋糕!距我不到半米!崭新的完整无损的!我一把抓过来,狼吞虎咽。咳咳,噎到了。
一只体贴的手及时出现帮我拍背顺气,然后一瓶水出现在我眼前。缓过劲来的我忙不迭地说谢谢。
哈,艳遇:一位温文尔雅的帅哥出手相救陷入困境的美……好吧,我不是美女。我也不是花痴,只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蛋糕好吃吗?”我连连点头。嗯,他的声音真好听。等一下,“蛋、糕、是、你、的?”我差点一头撞死,我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呜呜呜呜,这是盗、盗窃啊!他点点头,说道:“今天是我的生日。”神情似乎有些落寞。
“生日快乐。”我连忙说道,笑容依然有点尴尬,然后小心翼翼地探问,“你要我怎么赔偿你的损失?先声明一下,我现在没有钱,一分都没有。”
他宽容地笑笑,道:“那么,帮我一个忙可以吗?”“什么忙?”我能说不可以吗?吃人家的嘴软啊。
于是,从那天起,我成了他的助手,虽然没有薪水领。不过包吃包住,又可以用它来养眼,我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了。
但是没有独立经济能力还是有点不方便,比如我要买点什么总得向他要钱。人家再落魄也有自尊心的好不好。
善解人意的他很快就发现这一问题,于是我开始有零花钱了。数额多少?不告诉你。不多乎?不多哉。
零花钱一直是够用的,因为我没有太多想要的,但通常只是收支相抵,偶尔会略有节余。所以那天我看到那个精致的音乐盒的时候,只能“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攒钱!攒钱!攒钱!可当我以极强的自制力攒下三个月的零花钱,兴冲冲地奔到那个商店,去发现音乐盒已经被买走了!捧起储钱罐,我欲哭无泪地离开。好吧,我承认有些事是要讲缘分的。
回到我的栖身之所,正要去卧室拿枕头发泄一番,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客厅的桌子。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端坐在桌子上。
我鬼使神差地走近它,看到盒子压着的纸条。上面写道:“送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喜欢。Happybirthdaytoyou.”
我的生日礼物?好奇地打开,然后欣喜地大叫一声。“喜欢吗?”他从藏身处出来,微笑道。当然了,那是我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音乐盒啊!
我兴奋到冲过去抱住他,然后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响亮的吻。“老天,我爱死你了!”他有点不自在,但还是温和地笑笑。然后,我急忙松开对他的束缚。
“嘿嘿,我,我,我太激动了……”“我能谅解。”他不把我当作色女就好。不过,吃他豆腐的感觉,挺不错的,嘻嘻。
二、爱上一个人,用一朵花开的时间
忘了具体日期了,反正是他外出公干的日子。我寂寞难当,疯到跑出去喝酒。葡萄酒发酸,啤酒发苦,于是我掺着软饮料喝,很快就醉了。在卫生间里吐了个翻江倒海,洗了把脸,决定回去。
吹着冷飕飕的晚风,头脑清醒了许多,但腿仍是发软,像在棉花上前行。
到了住处的楼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抬头仰望。一个窗口亮着昏黄的灯光,在一片黑暗中却像北极星般明亮。心一暖,泪就涌出来了。他回来了。然后很郁闷地发现,自己数错楼层了。
门居然虚掩着,我难道忘记锁门了?轻轻推开门,嗅到淡淡花香。辨析来源,目光来到窗口,皎洁的月光恰好洒进来,落在徐徐绽放的花朵和凝神观赏的他身上,恍若一幅画。我怔怔站着,几乎看得出了神。
怦然心动?我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个词,然后引起一系列生理反应: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喜欢吗?”昙花结束它的短暂璀璨后,他转向我,微笑道。
喜欢什么?花还是……他?我傻傻地看着他,讷讷不成言。幸好慈悲的睡神及时降临,让我摆脱窘境。
阳光落在脸上的印记逐渐灼热,我终于不情愿地半睁开睡意尚浓的眼睛,伸手去拿小座钟。天,中午了!
我费力的起了床,不对,我记得昨晚我是倒在沙发旁边了,怎么会在卧室呢?莫非我梦游?还是……想到另一种可能性,脸立刻发烫。
头疼。活该,这是醉酒的报应。嗯?床头柜上有解酒药和水杯。吃了药,我马上好多了。所以可以清醒思考昨晚突如其来的心动是怎么回事了。
很明显,当时我醉了,那一幕又太动人,所以失态很正常。嗯,就是这个原因。不想了,饿死我了,找东西吃去。
厨房里飘出诱人的香气,天,简直是仙气!我的口水快要“飞流直下三千尺”了。“饿了吧?先吃这个垫垫,饭一会就好。”他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抽空递给我一盘点心。
脸不由自主地红了,是羞愧吧,因为不劳而获。对,一定是这个原因,而不是因为见到他了……忙往嘴里塞点心来打断胡思乱想,然后……噎到了。
他忙熄了火,走过来轻柔地拍打着我的背。他的手触到我的时候,我突然有种很奇异的感觉,麻酥酥的。难道我……被“电”到了?
几天后,我出门闲逛顺便买零食,竟然看到他了。那个说有要事办理的人,正在和一位美女共进午餐,而且谈笑风生。我绝对没看错,就是他,因为我足足看了他们五分钟。
像被呛到似的,鼻子发酸,眼眶发热。没有心情继续逛下去了,回去。正转身要离开,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来。
“怎么到这里来了?”他不知什么时候到我身边的,伴着那位美女,“为什么哭?”“我哪有。”我吸吸鼻子,狡辩道,“是眼睛里进灰尘了。”我才不要告诉他是因为吃醋呢。慢着,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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