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你好

情敌你好

尊台小说2025-05-07 07:36:58
其实,从第一次见面,人就可以知道最后的结局。只是我们不愿意承认而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选去布置迎新晚会的会场,我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也不会主持,长得也不漂亮,还不会干活。所以那天我没有吹气球也没有拉

其实,从第一次见面,人就可以知道最后的结局。只是我们不愿意承认而已。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选去布置迎新晚会的会场,我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也不会主持,长得也不漂亮,还不会干活。所以那天我没有吹气球也没有拉横幅,甚至连凳子桌子都没有摆,只是一个人抱着零食在舞厅里闲逛。凌乱的舞厅像一个皱巴巴的棋盘,东倒西歪的桌椅像是随着棋盘褶皱的格子。满场的人像被无形的棋手操纵的棋子。下棋的显然不是高手,让我像悔棋一般地在棋盘上闲逛。
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回头的时候却看见另一个人答应了他。他叫的是“玲玲”,回答他的是陈秀玲。他叫做苏苏,和陈秀玲一起,是晚会的主持人。
我正准备走开,又被苏苏叫住,陈秀玲也站了起来。苏苏对我们说的第一句话是“她才是真正的玲玲嘛!”然后他高谈阔论地分析了“邓玲玲”和“陈秀玲”的区别,做出的决定是“以后我再叫玲玲,就代表我叫邓玲玲。”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好像抢走了别人的东西。我对苏苏说“你应该叫我老邓呀!我的朋友都这么叫我的。”我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叫起来好像是魔鬼摇起的铃铛“呤呤啷啷,叮叮当当”,我小时候一个人在家就会摇起那个带着铃铛的手镯,不断地摇着,好像有好多人在叫我的名字。
不过苏苏还是继续坚持他的决定,说“从主观上来说,我比较喜欢邓玲玲,从客观上来说,邓玲玲也比陈秀玲好听……”
秀玲拉着我的手叫我在她旁边坐下,叫我别离苏苏胡说,然后没好气地对苏苏说“有本事你就把邓玲玲娶回家吧!”
苏苏低下头,继续坐在凳子上背台词。他皮肤黑黑的,眼睛炯炯有神,时而低头看台词,时而注视着舞台上的灯光。我觉得他好像象棋里的黑马,或是骑士。
我注意他们好久了,报名的时候就打打闹闹着进来,开会前后也总是这样。他们开的玩笑好好笑,但是我每次想参加进去,都没有机会和他们接近。那天晚上我凝视舞台上的秀玲,我喜欢看她消瘦的面颊,乌黑的头发。那晚她穿着黑色的的连衣裙,好像象棋里的黑象,或是主教。至于为什么不觉得她是皇后或是女王,主要是那晚没有见到她戴皇冠。在没有国王的国度里,主教也许是最高贵的,就算在有国王的皇宫里也算得上是绝对的贵族。
我不断思考着自己臆想的故事,想到森严的等级,想到高贵的血统,还有所谓的门当户对。第一次见到他们就有这样的想法,他们像是象棋里面的主教与骑士,不管走过多少棋局,最后都回到开局的时候紧紧地靠在一起。
我开始猜想自己在他们眼中的形象。我是个胖姑娘,留着蘑菇头,穿着白色的校服,圆头圆脑地,是个彻头彻尾的吃货。我像一只白色的卒子,他们在棋盘的一头,我在棋盘的另一头,我们本来不在一起,并且似乎永远也不会在一起。所以那次我们一起说话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我是他们的入侵者。秀玲站起来的时候,我觉得她是要挥手叫我走开,没想到她是要拉我在她身旁坐下。
我知道白棋和黑棋是不能摆在一起的,也知道卒子跟骑士或者主教是有不同作用的。

但是我们已经到了同一个棋盘上了。

苏苏和秀玲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同学,每天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为此不少人开过他们的玩笑。
苏苏和秀玲住得很近,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他们父母在同一个单位工作,住的是单位的宿舍。没有太多人打理,楼下开满了野生的花草。
但是后来我发现秀玲不是苏苏的女朋友,至少我出现以后就不是了,因为我把陈秀玲抢走了。
秀玲住在我隔壁的宿舍。学校在郊区,山脚下。附近少有人烟,我们的垃圾就堆在后山脚下,引来好多流浪猫和流浪狗。
我们住在一楼,那些猫狗常常爬到窗台上来叫,有时甚至走进宿舍来。我喜欢一只白色的小猫。每天我都会把带来的零食扔一部分在地上分给它。那只白色的小猫每天都来。过了几个月,它终于可以让我摸它,让我抱它,让我带着它走。甚至可以捏它的耳朵,戳它的背后,扯它的尾巴,它都不会对我生气。有一次我去上课觉得书包重重的,原来是中午它跑到我书包里睡了一大觉。
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计算机专业,所有的课本我都没有写过我的名字,因为我从来就不承认我读的是计算机。迫不得已要在作业本,考试卷上写名字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像是李鸿章,被人用枪炮压着,在卖国自辱的不平等条约上签字。
一直以来我都想当一名幼儿园老师,但是学校没有这个专业。也许大学里面有,但是我知道就算我上了高中也不一定上得了大学。所以只能这么委曲求全地读着。没有人知道我心里的痛苦,我也不愿意告诉任何人包括苏苏和秀玲。因为我觉得这不仅仅是痛苦,还是一种报应或者耻辱。
我把小猫叫做“冯*诺依曼”,就是所谓的计算机之父。很多同学以为我是崇拜他们的祖师爷,甚至连猫都不忘记这个名字。他们不知道我用这样的方式亵渎他们的祖爷,在我眼里,他们的祖师爷不过是一个供我消遣的小东西。
秀玲很喜欢我的诺依曼,每天诺依曼来的时候,她都在宿舍门口看着。但是诺依曼不喜欢她,每次见到她都会抛开。但是秀玲并不反感,每次都要我抱着带到她身边,她才轻轻地摸一下,然后满足地放开手。看诺依曼不断用爪子搔被她摸过的地方,用这样的方式抗议秀玲的爱抚。
秀玲不相信这只猫是自己从外面跑进来的,更不相信我每个周末回家都把它丢在外面。但是她体育课的时候见到诺依曼和它的同伴们在外面乱跑,她相信了。她说我是很有灵气的女孩,可以召唤别人的灵魂。
我也相信我可以召唤别人的灵魂,但我没有机会了。我喜欢小动物还有小孩子。我觉得能在孩子中间跳舞,让他们听我说话,听我命令,听我讲故事是最幸福的事情。但我学的不是幼师了,我以后要面对一群没有生命的机器,一个由诺依曼创造的,会思考会冒充人的机器。我的心就纠结起来。我恨诺依曼,恨计算机,想把他们一刀杀死。但是看到柔软可怜的小猫,我又心疼地把它抱得更紧。我后悔自己不该给它起这么一个邪恶的名字,它只是一个孩子。
秀玲对诺依曼很好,经常会买零食给它,甚至自己都舍不得吃。有一天我在宿舍吃鱿鱼,听见诺依曼不停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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