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的少年时
今晚上街时遇见两位少妇,吴嫣和吴洁。
我说,不过只是嫁了人么,看起来那感觉就不一样了。少妇就是少妇,已经不见少女的那种青涩了。
我抱了她一把,那个我曾经最爱的女人。她现在变得很有风尘味,世俗,也没办法,谁叫人家现在是老板娘了,就得有这个味。她应该是怀孕了,小腹有点隆起。我有些怅然的松开手。
我问吴嬿,你小孩呢。她说,在家里呢,过年你要来看看。然后她就插嘴道,第一次看小孩子要包红包啊。我说,我又没有收入,没得包。
然后我就走了。走了几步,我又回过头来,问她,你什么时候要约我。
她说,25停工,26请员工饭,27她才有空。我说,都过年了。
想起以往的聚会都是在年初,而那个时间我总是跟家人出游去,等回来时,大家该聚的都聚过了,我总是错过。唯一没有出游计划的一年,从大年初二到大年初五,都是在她家出出入入的。那一年相聚的好多人,后来好多都没了联系。想起来,还真是人事已故。
现在过年大家都是各忙各个的了,别谈聚会,见面都少了。吴小冲一直在喊话说要爬山,要再现十几个人一起疯狂的场面。我说那是痴人说梦。现在谁有那闲工夫和闲情逸致。再说,有孕妇呢,她哪会去呢。
噢不,他们应该也还不知道她怀孕的事。她说过还不想让大家知道的。
虽然大家都有在问,我也只是帮她搪塞着,也许吧,我也不清楚,估计是吧,都嫁了那么久了。
后来我恍然,也没有多久,暑假的时候我还在潮州的街上遇见她和她妈妈在逛,挑结婚那天要穿的红衣服,末了还搭了她老公的顺风车回来。在车上我看了她的婚纱照,她的妆画得一点也不像她,我还故意问她说,照片里你老公搂的那个女的是谁,胭脂味真重,被她狠狠掐了一把。后来在我要去学校之前她来我家发了喜糖。婚礼在我去学校后的第三天,我参加不了。听说那时候我们那一群都没有去,因为都不在,除了个陈之琳,不过只她一个她也不好意思去。不知道没有这群姐妹参加,她会不会觉得失落。我想多少还是会的吧,谁都希望自己的好日子热闹点的好,没有我们这群人,这么会热闹得起来呢。再后来,国庆长假我们都回来的时候她和她老公补请了喜酒。不过餐桌上大家各怀心事,吃的并不是那么有滋味。
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从哪个时间点上,我们的轨迹开始出现分离,然后我们就开始向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演进开去。
她总是说我,大学生了,怎样怎样。要穿高跟,要成熟,还那么小孩子气丢不丢人。又喜欢说我,老成,人小鬼大,心理年龄比她老得多了。我觉得,其实我一直都没怎么给她表露我最真实的那一面。或许她看到那么多个不同的我,应该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最真的。
不爽的时候我叫她吴老妖,开心的时候我叫她我的女人。一直以来,我都把她当做我最爱的女人。没人取代。
我想起当我得知她订婚的时候,那时候我正挣扎在高考的压力下,心里防线很脆弱,花君跟我说的时候,我的情绪竟不受控制的崩溃。我打电话给她,泣不成声,我问她你怎么可以订婚,她还以为我在开玩笑,笑这说她不订婚难道要一辈子当嫁不出去的姑婆么。后来才发现我的情绪不对,慌忙的安慰我。越安慰我越失控。她也莫名其妙,我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这种事应该高兴才对的。
现在回过头去看,当时我的那种感觉,就像是最心爱的东西,被莫名的抢走了一般。我从那时候就意识到,她会改变,改变得不再是我最爱她的模样,她会不再让我属于。
反倒是她结婚的时候我很淡定。可能是因不在场的缘故,没有触景伤情。在她过门的那个晚上,我给她打了电话,听她的语气,应该很高兴。也对,人生大事,怎么会不高兴呢。她高兴我也高兴,于是我只是祝福。
结了婚的她其实并没有多幸福,这也是一早就预料到的事。她的男人还是偶尔会在外头拈花惹草的,但我们也明白这样可以有个叫交际应酬的借口来搪塞。她并不快乐。她找我倾述,而我往往不知道怎么开导,怎么安慰。我的知识水平还不够,我知道我不能很好的帮助她消除不安的情绪。无奈之下我鼓励她去怀个宝宝,也许事情会变得乐观些。其实这不是我本意,只是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烂建议来。
造化总是爱弄人。谁知道她还真的是怀上的。我唯有怅然。
她现在是个少妇。已经离我的世界很远很远。我们的生活轨迹已完全不同。
她始终忙碌。我等了她一年,等她眷顾我,等到我心灰意冷。现在我只是觉得顺其自然了,也许我真的成熟了,我不再像个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般耿耿于怀着。她不属于我,从来。
时过境迁。如果回味往事,我会想起那时候她还很清纯的模样,我们在山上的岩壁上并躺着,看天高云淡。那样的旧时光,虽是美好,却再也回不去。
那一年她生日,我吻了她。她说,她男朋友,也就是现在的老公,看到会吃醋的。可不在她男人面前时,我喜欢抱着她,亲吻她。我一直把她看成,我唯一的女人。我怀疑过我的性取向,可现在,我觉得我再正常不过了。
那时,我们只是年轻。所以我们疯狂。
而今我们已经老去。我的吴洁,你也不再如那时美丽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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