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会让记忆分化

爱,不会让记忆分化

局笮散文2026-04-25 04:41:37
婚姻时间太长了,所有的日子都已经走上俗套的正轨,生活周而复始重复着,琐碎的细节也是不变的模式,好像闭住眼睛都能摸清婚姻的规律,真是左手抚摸右手的感觉,麻木不仁,毫无激情。总认为我的婚姻就要这样索然无味

婚姻时间太长了,所有的日子都已经走上俗套的正轨,生活周而复始重复着,琐碎的细节也是不变的模式,好像闭住眼睛都能摸清婚姻的规律,真是左手抚摸右手的感觉,麻木不仁,毫无激情。总认为我的婚姻就要这样索然无味地度过余生,一个女人,接近中年,还能祈求怎样的激情四射呢?但是上帝却让我遭遇了一场生命的浩劫,经历了生死的考验,我反而庆幸这场疾病,让我真正领悟了婚姻的内涵。
在2003年,正是非典肆虐时期。进入初夏,一向身体健康的我,突然发高烧不退,头疼,胸闷,高烧一直持续,并且出现了呕吐,视力下降和四肢麻木。起初,家人都以为我是非典症状,赶紧将我送进医院隔离,可是经过医生仔细地检查,才发现,我得的并不是非典,而是可怕的脑膜瘤。诊断书一出来,晴天霹雳的噩运将全家人都惊呆了。原本平静的生活被噩运所摧毁。
此时的我可以说已经进入了半休克的状态,身边的发生的一切都不知道。立即住院进行开刀手术。在做手术前的签字,医生就已经对先生做了交代,要他有最坏的思想准备,我的生命随时都有结束的可能。
几个小时的手术,我先生就一直在走廊里不停地来回走。他以前总是感叹时间太快了。可今天他希望时间再快一些,好让他的妻子少受罪。手术完毕,我被推进病房,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医生特意嘱咐,假如我不再继续高烧,不出现术后排异现象,我的病情基本就算得到控制了。和我同病房的一个女病友,一样的疾病,比我提前一天做手术,她术后恢复的很好,不到一个星期就出院了。先生看到她的情况很是乐观,认为我们是一样的病,同样我也会马上好起来的。
可惜我没有如此幸运。术后第二天,我就出现了严重的排异想象,一个月的时间,高烧总是持续不退,而且我的神智也开始迷乱不清,整个人处在半昏迷的状态,只能靠呼吸机来维持残存的微弱的心跳,我犹如一个植物人。出现了这种现象,仿佛将刚刚升起的曙光,倏忽又重新坠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自从我住院做手术后,家里的积蓄已经倾尽所有,再也拿不出钱来了。为了抢救我的生命,先生四处借钱,但亲朋好友都拒绝了。先生有位最贴心的朋友,说出了他的真心话,他说,假如晓瑞(我的小名)是生病初始,我会毫不犹豫把钱借给你,可你看看,现在的晓瑞就和植物人一样,就算用再多的钱也未必能治好,你已经尽心了,听天由命吧。朋友的话不无道理,在我病症最严重的时候,连我的母亲都想放弃了,一个月高烧不退,天天用呼吸机维持苟延残喘的躯体,这放在谁的身上,都会不忍心让亲人受罪的。
但先生坚持他的观点,只要有一口气,我也要救她。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平均每天的医药费达到千元左右,看着高额的费用,先生最后无奈将正红火的生意低价转让了出去,又用唯一的住房贷了款。先生一边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一边精心伺候着我。当时正值炎热的夏季,怕我身上起褥疮,先生天天用温水给我擦洗8次身子,不停地按摩我僵硬毫无知觉的身体。说起这8次的数字,先生还带有迷信的色彩在其中,一是多擦洗几次身子好让我舒服,以此降温,其次,8在先生眼中是个吉祥数,希望这吉祥的数字给他的妻子带来好运。到了夜晚,他就坐在我的床边,看我没有严重的反应,就趴在我身边似睡非睡的打个盹,在我昏迷的这一个月,先生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每看到先生对我如同孩子般的照顾,年迈的母亲总会坐在我的床边,摩挲着我的额头,老泪纵横对着昏睡的我念叨:“闺女啊,你上辈子肯定做了善事,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男人守在你身边呢!”在母亲心中,先生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不知是先生的真挚感动了上苍,还是我命不该绝,每当死神要用利爪将我带走时,先生一声声地呼唤,亲人缠绵的爱,蔓藤一样,将我紧紧抓住,死神最终只好放弃。一个月以后,在亲人爱的呼唤中,我终于睁开了双眼,看着我持续的高烧也退了,先生终于长出一口气,因为只要高烧退掉,我基本也就能够恢复健康了。虽然高烧已退,我的神智也逐渐清醒,但记忆却出现了暂时性的缺失,我只对眼前的事有印象,对以前的一切都很渺茫,时而清楚,时而忘记,记忆总是游离散乱的。
当我睁开眼睛的第一天,床边站着最爱我的父母,先生和儿子。儿子看见我醒了,高兴地叫了一声“妈妈”!妈妈,是世界上最温暖最动听的两个字,可我却浑然不知这声最亲的,最动人的呼唤是谁。我茫然地盯着儿子,喑哑地低声说:“你,你是谁啊?”儿子一听我的问话,一个1。75米的大小伙子,顿时哭出了声:“妈妈,你怎么连我也不认得了,你可是最疼我的呀!”儿子的哭声惹得老母亲也泪水涟涟,母亲摸着我的脸,哭泣道:“瑞啊,你连妈也不认识了吗?”看着眼前亲人的眼泪,我知道他们肯定是我最爱的人,可我一点也没有记忆,心中很是着急,不由得我也哭出了声。一旁的先生似乎早以有所预料,他很平静,走到我跟前,用一双大手捧着我的脸,边给我擦泪,边像哄小孩一样,柔声细语地说:“别急,别急,我们慢慢来,医生说了,你的记忆只是暂时性的缺失,过几天就会恢复的,来,我们现在就开始先认识身边的几个人。”先生说完,便用手指着父母说,看,他们是养育你的爸爸和妈妈。又指着儿子说,看见这个小伙子了吧,他是我们的儿子,可调皮了,没少惹你生气。先生接着用手一指自己的鼻尖,笑着说,我呢,就是你的先生,和你结婚到老的那个老男人,老男人可是你赐给我的雅号哦。先生调侃幽默的介绍,让我的情绪多少有所缓解。在昏迷了一个月,像植物人一般和死神打了一回交道,我终于苏醒过来,又重新开始接纳这个世界,重新认识我的亲人。
出院以后,我在家静养。记忆总是时好时坏,曾经的记忆犹如一个正在捉迷藏顽皮的孩童,故意和我做着藏猫猫的游戏,欢快捣蛋的时隐时现。先生对我的耐心,仿佛是一个女人特有的细腻。为了让我快点恢复记忆,先生将我们从恋爱到结婚,儿子从出生到成长的照片,还有从父母那里找来我每个成长阶段的照片,像一个知识丰富的解说员,把点点滴滴地记忆,反复灌输在我的脑海中,引导我的正常思路。随着病情的好转,先生和父母无微不至地关爱,我的身体和记忆也在一点点的恢复。记忆恢复以后,但在做事情时总是丢三落四的,用土话说,就是我的脑子被烧坏了。
因为记性差我经常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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