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那双手给了我一生的爱

老娘那双手给了我一生的爱

扎心散文2025-05-08 14:53:52
弃农从戎又异地转业安置他乡36载,虽隔几年“常回家”看看,但每次回家,都有不同的感触。今年的“中秋”节回家,猛然有一种“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的感觉。到了村口,遇见一群孩子,他们嬉笑着,出现

弃农从戎又异地转业安置他乡36载,虽隔几年“常回家”看看,但每次回家,都有不同的感触。今年的“中秋”节回家,猛然有一种“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的感觉。
到了村口,遇见一群孩子,他们嬉笑着,出现了“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场景。
走进家门,老娘伸出她那“粗糙”的双手握住我的手,抚摸个不停,嘘寒问暖,几颗泪珠滚出眼角,从她布满皱褶的脸上掉落了下来,不偏不斜砸在我的手背上……我一阵心酸,也留下了激动地热泪。
这次回家,我明显的感觉到,老娘的双手有些颤抖。我翻转了细看,发觉这手变化很大。手掌坚硬了,手指弯曲了,手心划刺了,手背变黑了,再也看不到曾经的细纹嫩肉了。从这双手,看出我近80岁的老娘已是风烛残年。看着这双手,勾起了我对老娘的眷恋——
这双手,刻写了她人生的勤劳艰辛,刻写了她对公婆的尊爱孝道,刻写了她对丈夫的忠贞贤惠,刻写了她对子女的呵护关爱。
这双手,曾经抚摸过我的童年。从我出娘胎哇哇坠地,老娘无论是在家里忙活家务,还是参加生产队劳动,都坚执把我放在身边,那怕是田间地头。一边用她少妇时丰满的双乳喂养我,一边用双手不断地抚摸我,我滑腻的肌体好像对她有特别的磁力。她的这种抚爱,使我很快步入了少年。那时,她那双手是那么白嫩。
这双手,曾经“暴打”过我的少年。60年代,三年自然灾害,国家饥寒,家庭交迫。我兄妹多,都是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童少年。我父亲担任村干部,顾了外头顾不了家里。母亲既要照顾一家老小,还要参加生产劳动,身体的疲惫,精神的压力不堪想象。心情不顺时,时常对我们发脾气。有一次,我和哥哥外出割猪草,在外边玩了一天,空手而归,自然是被老娘“暴打”了一顿。那哪里是打啊?简直是在给我们“抓痒”!此后,时常因我们的调皮,挨她的“暴打”。但我们知道,那种“暴打”是对我们的呵护、怜惜、疼爱。我们兄妹从未忌恨过老娘。那时,她那双手已由“白嫩”变成生了“茧子”的手。
这双手,曾经缝洗过我的衣衫。我的青少年时代,不像现在,吃饭不用愁,穿衣市场购。那时国家经济落后,人民生活清苦,普通百姓都吃的是粗茶淡饭,穿的是粗布烂衫。老娘白天外出干活,回家忙家务,晚上还要纺线织布,给一家老小缝洗衣衫。回想起老娘给我缝洗过得衣衫,虽说粗布有时带补丁,但穿在身上干干净净,即贴身又暖和。那时,她那双手已开始有些粗糙,但很灵巧。
这双手,曾经打理过我的房间。我上初中、高中以后,因我学业比其他兄弟姐妹好,为了让我安静读书,老娘给我安排单独住一间房,一心想让我“跳出农门,出人头地”。房屋虽简陋,但每天老娘都给我打理的清清爽爽,利利索索。那时,她那双手虽已略显粗糙,但还是白里透红。
这双手,曾经料理过我的饭餐。我高中毕业以后,回村担任了一段时间的村科技队长,无论刮风下雨,全身心的扑在农作物科研上。回家吃饭没有准时,时常是我一个人单独吃饭。老娘不想委屈我,常常是单独料理我的饭菜,冷了热,再冷再热,还要加上两个煮鸡蛋。那时,她那双手,再也看不到白嫩的肉色。
这双手,曾经传递过娘的思念。我当兵远离家乡以后,几乎坚持每月给家里写一封信报个平安,回信都是我只有小学文化的父亲简简单单给我回个平安。老娘不识字,但她每次都要在信里夹个缝了几针线的粗布条。每次打开信封看到这布条,我就油然想起孟郊的《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期间,我虽每隔几年回家探望老娘,但我已没再注意她那双手了。
如今,看了这双手,我情不自禁的用双手抱了按在我的脸上,怎么也感觉不到她的“粗糙”,只是感到一股暖流流遍我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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