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贼亮小说2025-02-23 06:40:09
旅途再远,也是可数。佳期再长,也能掐算。郑州出差较匆忙,衣食住行几天后,便要打道回京。虽然票是八字没有一撇,但我愚昧地认为,一手交钱,一手交票,应该是三下五除二的事。天高云淡心情好时,人便悠闲,人便懒

旅途再远,也是可数。佳期再长,也能掐算。
郑州出差较匆忙,衣食住行几天后,便要打道回京。虽然票是八字没有一撇,但我愚昧地认为,一手交钱,一手交票,应该是三下五除二的事。
天高云淡心情好时,人便悠闲,人便懒散,人的刻舟求剑的思想便越明晰。
几根烟的工夫,出租车将我拉到了龙源酒店,这是火车站指定的售票点。我正欲掏钱买票时,却发现售票员陆陆续续,整理桌子准备回家。鉴此情景,异想天开的我企图掏高价,让她们卖票给我。然而,归心似箭的她们说,钱是赚不完的,班是要下的,饭是要吃的,你下午两点来买票吧。这与急于想买票的我,颇为不相宜,因在京城,在远大于朝九暮五的时间里,我们只要打一个电话过去,车票便像长了翅膀的蝴蝶一般,十分钟后,经售票员送到我们手中,而现在的情况是,仅仅因为工作人员吃午饭便不卖票了,我心有不悦。
这时,我的脑海忽然闪现出前几日订票时的情景。
“经理,去郑州订哪天的飞机票?”公司的前台拿起电话时问我。
“订火车票。”我迟疑了一会说。
“经理,出差是一项很艰苦的体力劳动。去的时候倘若不选好出行方式,恐怕回来时事情也难遂人意,你可要考虑好哦。”前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没想到,本来子虚乌有的事,竟然被前台的“忠告”给言中了。

盛夏的天,骄阳似火。此时的郑州,街道两旁停有农用车,里边装有西瓜,西瓜是很甜的那种。农用车旁边停有小推车,里边装有矿泉水、冰淇淋。在农用车的周围,已有很多路人蹲下身吃瓜;在小推车的旁边,也有很多路人喝水,吃冰淇淋。这时的我,有点热,不算渴,但看到他们津津有味地吃着、喝着、饮着时,我的喉咙,开始发涩,开始冒烟。不得而已,我先用曹操望梅止渴的典故解渴无效,后用唾沫滋润喉咙,才觉人像喝过健力宝或者康师傅的饮料一般,喉咙居然凉爽了许多。
到得火车站,人是意料之中的多。随后,我自觉,自信地排在形如长龙的购票队伍后面,按部就班地买票。
天还是很热,汗不时从我的头上冒出,犹如桑拿浴一般。买票的队伍行进很慢,或许是售票员电脑不熟练的缘故,或者是没有吃饭的缘故,排队驻足眺望半小时后,我才依稀看到售票口的影子,并且优哉乐哉地数了前面排队的人,好像是等于或小于七个。
这个时候,我开始兴奋,开始估计买到车票后的情景:十分钟买票完毕,十一分钟去吃西瓜,吃完西瓜以后去吃点冰淇淋,吃完冰淇淋以后,去超市或者市区逛逛。我正在想的时候,游离到售票窗口的眼光告诉我,我的前面,还是等于或小于七个人,售票窗口已经挂起“吃饭时间,请稍等”的牌子了,原来我们在这傻等,在这遐想,在这发愣时,售票员或许正聚精会神地吃着回锅肉,吃着水煮鱼呢。
借鉴停薪留职的工作模式,排队买票的队友接受了我暂时离队并去重新排队的申请,相应地他们保留了我原先的排队次序的权力。
重新排队的抉择,较为艰难,当我鼓起勇气加入到另一个纵队时,我才感觉队列行进的速度是相当的慢,这即便相对于蜗牛与蚂蚁来说,也是慢,我们的脚被地板像磁铁一样吸引住,举步为艰。在千万毫秒的等待之后,我前面排队的兄弟大约是大于或等于二的时候,售票窗口写有“吃饭时间,请稍等”的牌子,又像幽灵一般在我眼前出现,随之相应的是,本窗口的服务员像幽灵一般消失了。没想到,我们排队有规律,售票员吃饭没有规律,但同样的售票窗口,同样的售票员的表情,我们确乎不能断定谁的肚子刚吃过饭谁的肚子没有吃过饭,待到我们臆测售票员肚子或饿或饱时,或许我们已经站过N次队了。
我又重新回到先前的队列。
约莫打过几次瞌睡后,我终于在人群的惊呼声中看到售票员的光辉形象,她打着饱嗝,腆着肚子,摸着油嘴,步履蹒跚地来了。坐下后,售票员处乱不惊地拿出梳妆镜,打量自己的脸,补自己的妆,然后才开始工作。尽管我们等她等得碗里的黄花菜都凉了,秋天的菠菜都蔫了,我们饿得上肚皮贴下肚皮了,但我们勉强以售票员肚子撑得面目全非的样子,来假定我们的肚子突然从饥饿迅速过渡到浑饱——饿已经很难受了,饱又何必再难受呢?
天依然很热,人依然无助,但当售票员说到北京的车票无座无铺,全是站票时,我的心居然静了下来,随之感觉,一股凉气从脑顶直通脚底,凉爽至极。莫不是人对某物抱有希望时,热血沸腾,血液循环加速,人便发热;对某物不抱有希望的时候,心静自然凉。
反反复复,我的大脑经过几次资产阶级革命斗争后,我便去退票处买了一张无座的K270车票,当晚十点的车。

晚上十点时,车站广播通知K270晚点,时间未可知。
晚上十点半,开始检票,乘客疲惫的脸庞,又挤出些许的笑意,毕竟车来了,回家的感觉和回家的渴望也有了。尽管从郑州上车的乘客全部是站票,但他们想到,即便是站一晚,只要能回家,也无所谓了,随后人群众便响起了欢快的口哨声。
排队,检票。人先到得站台,尔后火车像吃饱的猪,慢腾腾地驶进车站。
车门开了,车上没有下一个人,这是洛阳至北京的列车。候车的人群开始骚动,随后激烈地向列车开着的车门涌去。
车上乘客太多,站台上乘客亦太多。列车在郑州站停了十几分钟,车下的人还在朝车上挤。我,还是孤单的我,没有挤上车,径直向卧铺车厢走去,虽然列车员示意我们N次可以回站退票了。
这个时候,心已平静,人已瞌睡,估计挤上车的可能性不是太大,心里想得更多的是,什么样的情况下车站退票就可以了,至于晚上如何度过,我已经没作考虑了。
车还是没有开动,乘客还是往上挤,我还是照样瞌睡。
没想到,一阵清脆紧凑的哨子声将我吹醒。
“要上车的跟我走!”列车员说。于是人群又向列车员涌去,我也被动地转入人流,随着他们向前,向前,向前。
走了约莫一会,列车员口里吹着哨子开始一二一地跑,我们也跟着列车员跑。
快跑到车尾了,列车员停了下来说:“立正,稍息,向前看。”
我们像一群刚入伍的兵,听候指导员的指挥,立正,稍息,向前看。只要有车坐,或者退票就行了,我们按列车员的口令做动作。要知道,我买过的车票,不让退,且自动被车站认定作废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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