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堕落天使

我的堕落天使

禺谷小说2025-02-01 17:36:43
再见到骆遥是在一家地下赌场里。我穿着桑蚕丝的吊带长裙,裹着黑色皮草,艳光四射的傍在老五身边。混合着汗液烟味与酒精的赌场使我头昏脑胀眼花缭乱。待我再睁开眼,便见到了坐在老五对面的路遥。只一眼,我像符了咒

再见到骆遥是在一家地下赌场里。我穿着桑蚕丝的吊带长裙,裹着黑色皮草,艳光四射的傍在老五身边。
混合着汗液烟味与酒精的赌场使我头昏脑胀眼花缭乱。待我再睁开眼,便见到了坐在老五对面的路遥。只一眼,我像符了咒语般无法动弹。
果真,他堕落了。他曾说,子英,如果有天你离开我,我会像只折翅的鸟儿,唯一的处向只有——堕落。
此刻,他握了一手牌,阴沉的双眸透过碎长的头发看了我一眼,眼睑很快垂下。那一眼如剑锋利,短短一瞬击中了我的心脏,让我掉入了谷底寒潭。他竟视我若无。
我曾无数次幻想过与他重逢的画面。这些年,我试图改变自己,不再是过去那个倔犟任性刁钻古怪的女孩。老五总说我那么美好,上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在床上更是让男人愉悦心欢。老五说这些的时候,我有些黯然,一个女人的美好就意味着经历了沧桑,一颗心因为看透了太多东西,所以猝然老去。可老去的我还有梦想,梦想着在我还年轻的时候能够遇到骆遥,与他再相爱一场,让他感受一个完全不同于以前的我。
整个晚上,他紧蹙着眉,不再看我第二眼。
我有些恼怒又有些烦乱,心里五味杂陈。散发着汗液烟味与酒精气味的赌场让我胃部灼烧般疼痛。老五的手一直搭在我腰肢,这个姿势从我答应做他女人的那天就没有改变过。好几次我小心的挪开老五的手,不过三秒,他又缠上来,时不时在我脸上狠亲两口,一付胜卷在握的散漫与得意。
老五的赌运一向很好,今天也不例外。骆遥眼前的那叠钱眼看就没有了,而他依然一脸的无所谓。
我伏在老五耳边娇嗔说,我肚子痛。老五赢得正高兴,他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虚张声势地说,你看老子赢两个钱不爽是吧?这时候偏闹肚子痛,真扫兴。走吧!
那一局,没有再赌下去。老五叨着三五,手在我的腰处狠狠掐了一把,骚女人。便仰头大笑起来。

2
我去找了骆遥。
仍是那家赌场,他满脸青色胡渣,双眼通红,十指削瘦苍白,一付十足赌徒的模样。我戴着大大墨镜,放下绾起的长发,穿了普通牛仔裤与T恤。
我走到他的身边拉拉他的衣角,他转回头阴冷的看了我一眼。我把头压得很低。这城市很多人认识老五,老五是黑道人物。我不要紧,我怕给骆遥添麻烦。
一出赌场的后门,他把我推到长满青苔的墙壁上一阵狂吻,他强而有力的双手在我的胸前谓使劲揉搓着。挣扎中,他把我死死抵在墙角,他身上熟悉的雄性气息让我恍惚回到了曾经,没有人知道那一刻我多么欢喜,带着情欲与征服的欢喜。
突然我在一阵尖锐的痛疼中用力挣开了他。唇角有温润甜腻的液体缓缓流出,我捂着嘴巴,狠狠地瞪着他,他一脸玩味放浪的笑。该死的骆遥,一点也没有改变。依然喜欢用这种粗暴狂野的姿势来掠劫他爱的女人。
海盗。我愤愤地叫道,扬手想给他一耳光,他飞快地抓住我的手腕,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为什么还来找我?小妖精,想我?昏黄的街灯下,骆遥眼神变得像猫一样让人难以捉摸。他的脸慢慢的贴近我,浓厚的呼吸像海洋般将我包围。他真性感,性感得让我陌生又迷乱。
我理理被他捋到胸口的T恤说,你是在报复我,是不是?你今天的堕落不过想证明你当天所说的,如果我离开你,你就会堕落下去。我问。
就算是在报复你又怎么样?他牢牢地盯着我的眼睛,唇角露出阴鸷的笑,像只攻猎得胜的野兽。别再来找我,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妖精。他拍拍我的脸,转身欲走。
不行,你得跟我走,今晚。从此。我拖住了他,坚定地说。
他甩开了我,紧抿着双唇往前迈步。我冲到他面前,拿了刀子对准自己的手腕。
他眼神似冰又带着一丝戏谑,这眼神让我感觉到羞愧。为何到了今天,我依然没有在这个男人面前修炼成精。他总是那样轻而易举地掌控着我的情绪我的行为。
锋利的刀尖划过跳跃的动脉,血像雨点般欢快的滴落。一些零碎的画面出现在静夜这块巨大的屏幕上,永远熟悉的画面,依然将失去抵抗力的我一点点凌迟。
你怎么还是站在原来那个地方的你?幼稚!他耸着肩,一脸索然。是的,我依然是那个站在原地的我,而他已经离我走了很远。
他走了。这样绝决的身影,像三年里每个惊醒我的梦。我无力的倚着潮湿冰凉的墙体下滑,他已经不爱,而我依然停留在他爱我的那段岁月。
原来,没有了爱的男人是如此凉薄寡情。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天,在我的视线里黯淡下去,一切的声色犬马流光溢彩都离我远去了,只有白色的鸟儿在天空低鸣着将我衔走,在抵达宁静的那刻,我想起了老五,那个我跟他睡了三年的男人……

3
是一场永远停不下来的雨。深夜,暴雨,风冷,街灯默立。我披散着长发流着眼泪疯狂的追着骆遥。无数次跌倒又无数次爬起,直至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我知道,我再也要不回他来了,是我说分手又是我要去找他,反反复复的游戏让他生厌和疲倦。
最终,我将失去力气又浑身冰冷的自己瘫躺在路边的积水中。
银灰的奔驰飞快滑过,雨水如潮涨般涌过,将我呛得一个激灵从水中爬起,紧跟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最后,黑暗将我袭卷进没有了骆遥的永夜。
在白色的病房,我活过来了,那个叫老五的男人捡回了我一条命。从此,我做了他的女人。
而历史在今天又再重演。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洁白的医院里。老五沉默高大的身影伫立的窗前,窗外的天空很蓝,风吹动着绿色植物,在五月里的早晨散发着清甜的馨香。
世界没有因为我的悲哀与痛苦而停止转动。这多么苍凉与讽刺。
出院后,老五把我的房子装修成了绿色。他变得沉默。他不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像第一次他在冬雨夜里把我从路边的积水中打捞出来,到至今也没有问我是为了什么?这个外表粗犷坚硬的男人,他有双犀利深邃的眼睛和一颗敏感柔软的心,似乎洞悉一切。
我仍是看出了他的苍老,仿佛在一夜之间,衰老布满他的眉梢眼角甚至发端。他不再陪我吃饭不愿跟我做爱,常常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吸烟喝酒或看报纸,更多的是凝神深思。
我已经令骄傲的他彻底失望了,或许,我是真的伤害了他。六子曾说,五哥经历了无数的女人,却从没有对一个女人这样认真过。你真是只狐狸精,把他给迷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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