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而却步
无数次的经过,我就站在离你不远的对面,眼前车辆人群停下、穿梭。身体这一刻为你停止了时间的转动,面无表情的僵滞在硬硬的路边上,突然从心底涌现出一抹细微的酸楚,被埋在心坎的一股像泰山重重的东西堵塞着,鼻子酥麻的抽搐了几下。
温柔的风吹过脸庞就好像被你轻轻地抚摸,对我说:“怎么样,现在还好吗?”你的笑还是那么的甜,那么的暖。像阳光一样照进了我那被冰驻扎的心。
忘不了我第一次无意间竟然鬼使神差的失口叫了您一声妈妈,叫完之后,我愣了,您笑了。我怎么会叫您妈妈呢,晃不过神的慌张赶紧向您道歉,对不起,我叫错了。而您堆满花儿的脸上却笑得更加的灿烂了。到底怎么回事,那时的大脑竟然是空的,好像被时空转换,就这样魔法轻轻拍打了我一下,一声妈妈就这样脱口而出,然后我也傻傻的笑了,心跳得很快。
像这样忘不了的欣喜与感动很多,但忘不了的伤痛也不少,足够让幼小不够牢固的心灵下深深隐藏着无法平息的阴影,从此对那个大门口望而却步……
你与我中间只是相隔着一条宽宽的平滑的街道,而我就是胆怯地不敢迈出艰难的那一步,好像身在云端,地球的那一边。
靠近你真的很难吗?我知道您在召唤我,孩子啊,过来吧,来看看我。
不知眼泪逃到哪里去了,也许是想您想得太疯狂,在午夜时分的梦里流干了……
妈妈,我的老师,您还好吗?
心这一刻化成灰,没了以往的欢快地笑。阳光下璀璨夺目,孩童稚嫩如粉红色花瓣那样的笑不见了;挥洒汗水奔跑玩闹的身影不见了。天真的模样像暗黄老旧的日历撕掉了,留下的只是一道道岁月划过心坎的伤痕,无情的、冷漠的、暗淡的、阻挡推制的,这样的生活让脸上的表情习惯性的挂上了一层厚厚无法抹去揭下的冰霜。
看着校园那两扇敞开的直通校内的大门,我最敬爱的您就在里面,而两扇铁制的像天神般一左一右守卫的路口,让我迟疑了与您见面的脚步,是的,如果说第一个触动我生命路上忽闪着泪光的那颗心,那一定就是让我又爱又怕的校园………
1
那年我九岁,刚上小学一年级。像麻袋片质感的校服,是由一件略带皱褶不是纯白色的长袖衬衫和一条在膝盖处的短裙搭配的。可是穿在我身上就像灰姑娘变成了“公主”。
那天老师把校服递到我手上的时候,高兴得眼睛都笑没了,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穿上这么漂亮又合体的衣服。
家里穷,一个娃娃是我这辈子唯一最珍贵的玩具,还是一个好似从煤堆里洗过澡刚捞出来的娃娃。爸爸拿回来的时候,娃娃的身体已经破旧不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什么人虐待后给丢弃了。
爸爸的脸上有种过意不去的笑容,有点难过的心,边说边递给我,等爸爸工作在稳定点,收入再好点,一定给你买一个漂亮的“公主”娃娃回来。
其实我心里知道我就是爸爸妈妈心中最漂亮的“小公主”,永远最爱的女儿!我心里也明白爸爸妈妈昼夜在工地里干活,接下一层楼,妈妈和着灰,爸爸一片一片的瓷砖往墙上贴抹着,是多么的辛苦和无奈!把我一个人丢在家,细微的声音那个时候的我都以为有鬼在敲我们家的门,吓得我把整个自己捂在一个厚厚不透半点气息的棉被里,不敢露头,颤抖的停不下来的细胞,害怕极了,这个漫长的夜,我的呼吸快停止了,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还不回来………
那时候一年才能结算的工资,到头来如果工头黑心,最惨的是拖欠拿不到半分钱,多次上门死皮带脸下三赖的求着讨要才能给几百块钱打发你滚蛋!快要过年了,爸爸这个铁铮铮的汉子,七尺高的男人眼圈第一次红红的,看的我心碎了一地,也偷偷地哭了。
接过爸爸递过来的娃娃,嗯,我眯笑着如弯月水水的眼睛很开心的将娃娃暖暖的抱在怀中,像对待珍宝一样的爱着她。手巧的妈妈后来还专门为“她”做了一件漂亮的小衣服,让“她”有了崭新的一面。
这辈子最美最温暖的礼物,最动人贵重的爱!
娃娃好像深情感激地望着我,冰冷的肢体紧紧牢牢地依偎着我,我似乎看到“她”流泪了……
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用好的成绩来回报爸爸妈妈对我的好和如天重的恩情!可是这世间上就是会有不如你意的事情发生,从小我身体就弱,医生常常跟我开玩笑的说:“又来啦”我只是无可奈何淡淡地回笑着,天知道,我有多么的不想再来!
看见针头我就晕,就想躲,哪怕一个缝隙,如果能钻的进去,我一定在里面呆着不出来!
课堂上昏昏欲睡的我,无法控制的状态身体松软无力的趴在课桌上睡着,一双大手猛地拽起我的衣领掐着我的脖子像拎着拖把,更像抓小鸡一样被第一任班主任硬生生的拖到讲台旁边的门口罚站,老师您的心怎么就这样狠,那么冰,孩子的脸色都苍白无色了,你怎么还能出手!不知道孩子病了吗?像这样的对待接二连三的发生,简直就是我的专利!老师经常地这样惩戒着我,以为我在不尊重她的课堂,在老师的眼里我是一个令她厌恶,甚至罪孽深重的学生,就因为学习不好,所以在老师这里早已把我判了死刑!
我就是一个大脑白痴,显然迟钝的人,生病也不自知,也许更多的是不想给父母添麻烦,或者怕见到那个又长又粗让人生疼能喷出药水的针管。可就算我告诉您我不舒服,您真能接受一个成绩差的不行这样一个学生的解释吗?您不会信的,您只会认为这是更恶劣的狡辩!
您把班长张晓霞温柔地带到我面前,轻轻把手搭在她优秀闪着光环的肩膀上,眼光里却透着对我无限深渊蔑视的口气对我说:“也不看看你自己这幅浪荡的样,整天把心思都用在歪地方了,戳着我的头发,看看你的脑袋,整成这样给谁看那!妖里妖气的,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我委屈地指着张晓霞说,我编的发型和她一样,老师您干吗这么说我,你能跟她比吗?她学习好,你学习好吗?快点把那个鬼头给我拆了!我浑身的颤抖像过电一样通遍全身!眼圈里已经撑不住的一弯泪水刷刷的往下流,心这时候能躲到哪里,爸妈那里,不行,那还有哪里是属于我善待我的呢?不知道,只知道我在哭,好伤心的哭………
2
我没有别的长处,就是干活麻利又痛快,跟一根筋的蛮牛差不多,没有拖泥带水推辞搪塞的习惯,所以也没谁跟我客气过。学生们最不受欢迎的工作都成了我指定的任务!
对于这一点第一任班主任的眼里偶尔也会很欣慰的认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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