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胡情

二胡情

引谒散文2025-04-13 13:59:45
人的兴趣爱好,往往是从童年时期萌发并逐步培养的。记得我上小学的年代,常有小戏班子到生产队来演出。我们几个小伙伴不懂演员唱的什么,却对敲锣打鼓、吹拉弹拨非常感兴趣。一次,有个戏班子来到队里,搭台子,演出

人的兴趣爱好,往往是从童年时期萌发并逐步培养的。
记得我上小学的年代,常有小戏班子到生产队来演出。我们几个小伙伴不懂演员唱的什么,却对敲锣打鼓、吹拉弹拨非常感兴趣。一次,有个戏班子来到队里,搭台子,演出扬剧《郑小娇》。开演前,我们几个围着操琴的师傅们问这问那,零距离接触到二胡这玩意儿,新鲜得很。一位盲人琴师很热心,向我们简单地传授了二胡“正弓”、“背弓”的拉法。他说的曲谱不是简谱,我们几个年龄小的,听不懂。只有比我们大3岁的沈哥领会盲琴师的意思,他有音乐天赋,也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这个戏班子唱到哪,他就带着我们追到哪,跟盲琴师讨教。琴师教的曲谱,他总是抢先学会,然后再辅导我们,我们也尊敬地称他为“沈哥老师”。
上世纪60年代,我们几个小伙伴的家境都很贫寒,买不起二胡。只有我的本家杨中银家有一把祖传的四根弦的胡琴,亦称四胡,琴杆高,音筒大,音色浑厚,我们很是羡慕。要想学艺,没有“家伙”怎么办?还是沈哥,他心灵手巧,胆子也大,打青蛇,剥蛇皮,砍竹子,锯竹筒、买丝弦、找松香……依样画葫芦,自己制作出一把像模像样的二胡来,虽不怎么规范,但拉出来的声音还蛮好听的。我们后来也跟着他学会了制作二胡。可惜,这位沈哥由于疾病缠身,50开外就离开了人世。正是受沈哥的影响,我的二胡兴趣才越来越浓。因此,我一直怀念他。
慢慢地,我学会了拉《八段锦》、《大陆板》等扬剧曲调,还会拉当时流行的歌曲。放学后,割完猪草,我就坐在家里拉二胡,有时晚饭都忘了吃,自我陶醉,有点痴迷的样子。因为拉二胡发出“吱吱”的声音,家人和邻居戏称我在“杀老鼠”。父亲见我如此喜爱二胡,便请单位的同事给我找来一把红木二胡,虽然旧了点,但音色很好,我如获至宝,珍爱有加。
在“抓革命,促生产”的那个年代,我们大队(村)好几个生产队都成立了文艺宣传队。我和沈哥、杨中银等几个小伙伴组成了本生产队宣传队的乐队。我们宣传队每次在大队汇演的成绩都在前三名。这当中也有我们乐队的功劳。后来,大队成立了文艺宣传队,我成为乐队成员,心中非常高兴。每逢寒暑假,我都参加宣传队的活动。暑假到田间地头慰问辛勤劳作的乡亲们,寒假也就是春节期间,到各个生产队巡回演出。久而久之,我的二胡演奏水平也有了一定的提高。
读高中的时候,我的班主任老师对拉二胡也有兴趣。为了活跃课余生活,老师还让我走上讲台,给同学们传授二胡技艺。后来,有好几个同学都学会了拉二胡。
结婚后,岳父见我的二胡档次不高,便托朋友从上海民族乐器厂买来一把档次较高的二胡,赠送于我。岳父会唱京剧,他还期望有一天我能学会拉京胡,和他一唱一伴呢!谁知道,成家立业以后,家庭、工作两头都忙,拉二胡便无暇顾及,更谈不上学拉京胡了。岳父患病过早地离开了我们,和他一唱一伴的愿望未能实现,我深感遗憾。
退居二线,临近退休,时间宽裕了,我拉二胡的兴趣开始回潮。我打开琴盒,取出岳父赠送的崭新的二胡,到音像店买来二胡名家宋飞独奏音乐会和扬剧二胡名家王俊、王冰的伴奏音乐碟片,边欣赏,边学习。
特别是2011年9月至12月连续观看央视举办的京剧琴票大赛,更增强了我重拾学拉二胡的兴趣。人家七八岁的小孩童、手指残缺的人都拉得那么好,我咋就不行?“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相信,只要坚持不懈,虚心求教,我的二胡水平就会显著提高,走上扬剧戏迷广场的时刻就会很快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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