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带散了

鞋带散了

梵城散文2025-02-25 04:50:53
有人说:左鞋带散了,表示我想你了;右鞋带散了,表示你想我了。我把左鞋带绑紧,把右鞋带放松,可是左鞋带还是散了,原来那时我总是忍不住想你。你成了我的朋友就成了我永远的牵挂,如果哪天没有我的信息,并不代表

有人说:左鞋带散了,表示我想你了;右鞋带散了,表示你想我了。我把左鞋带绑紧,把右鞋带放松,可是左鞋带还是散了,原来那时我总是忍不住想你。你成了我的朋友就成了我永远的牵挂,如果哪天没有我的信息,并不代表我不想你,其实朋友就是这样,从来无需想起,因为不曾忘记!只想告诉你,你是我最珍惜的朋友,认识你,这一辈子值。看完短信,想起谁就发过去吧……因为是会在乎、会想起的。
这是昨晚一朋友发过来的手机短信,那时早早的躺床上了没来得及看,今天早上细细一看,感觉有种肉肉的麻,怪殇情的。也没多想,摁下“转发”把手机里的联系人全部点了发送,除了Chp,他那天在网上告诉我换了号码,我赌气的说我不会存你号码的,他吃惊的问为什么?我说谁让你换了号码现在才告诉我如果不是正巧在这碰到了你正巧我主动跟你打了招呼……他叫冤:给你打了几十个电话都不通,我理屈不语那时手机正好住院了,下线了却还是忘记了存他的号码。
短信一一发送,第一个收到短信的把电话回过来,我大笑:你好直接;信息叫了,不停的叫着,那些好久没联系,好久没想起的名字和面孔,突然在这一条煽情而意味犹长的手机短信的催化下,一一浮上脑海,由冷冷的僵硬慢慢、慢慢的变得暖和、柔软,最后灵动的跳跃起来,闪着往事的金色的光。
以前很久的老家的朋友回我说:老朋友,也挺想你的,过年回家好好聚聚。我说好啊,再不聚聚,我们很快就老得到认不出彼此了。那时,如花的年龄如水的年华,曾经年少时的同学,也曾如此青春浪漫过。参加工作了,他们在家里忙着高升忙着让仕途如花似锦,我在外面四处奔波不停的走走看看,追寻我青春的梦想,于是,大家很少联系,即使逢年过节我回了老家,小小的一个少数民族的小县城也从来不曾碰面,这世界说大也还真是大,慢慢的,我们在彼此心里缩小成了一个点,一个小小的黑点,占据在彼此心里的一个角落,一旦触碰又会放大,大到占据整个心房。
也许,这才是朋友。
老赖很扫兴的回我短信:这条信息我好久前就收到了。我澎湃的高涨的心情在一瞬间跌落许多,却还是被短信的煽情牵引着,弄得激情四射。我说你不觉得很煽情吗?突然又想起什么,赶紧说后天丰盛町开业如果我弟的女朋友不过来你就要过来帮我去发宣传单啊。这句话把老赖吓得信息都不都回了,我的肚皮差点笑破,摇头:这个迂腐的知识份子啊。老赖的脸皮特薄,不知是跟她为人师表的职业有关,还是天生我就面薄胆怯,让她去干站在人群堆里派发宣传单这样的事儿她绝计拉不下脸儿,好说歹说硬说不好意思。去年开业,我愣拽着她跟我到东海那边发宣传单,她扭扭怩怩大姑娘上轿一般,我说你怕什么又没人认得你发完你就回你布吉去了有啥反正这里没你的学生又没学生的家长……横竖她就是不好意思,我跟老胡一说,两人把她狠狠的批了一顿,最后还是老胡皮厚胆大揣着宣传单昂首阔步的在保安的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派发完了。然后,我们都指着老赖叹气:老赖啊老赖。
天气稍稍回暖了,透着点点淡柔、细碎的阳光。这样好的天气适合聚会,朋友,家人,恋人。梦到了奶奶,爷爷,老家的老房子和那条崎岖迂回的山间小路,还有那个大大的空旷的谷场。奶奶端着簸箕给小鸡撒米,自语:还有好些,吵是吵了点,却要热闹许多。小时候,每逢过年爸爸妈妈就带着我和大弟提着大包小袋回瑶山老家过年,妈妈总是大的空旷的谷场。奶奶端着簸箕给小鸡撒米,自语:回来过年还是好些提着大包小袋回瑶山老家过年,妈妈总是帮我穿戴一新,着红衫穿绿袄,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加上我小时候本来长得就乖巧,一出现在老家的路口,全村上下的男男女女大大小小的孩子三三两两的跑来围观,他们穿着破破的打着补丁的旧衣服,袖口黑黑的粘粘乎乎,上面擦了许多的鼻涕,衣着单薄,女孩子的头发乱蓬蓬的,有的还不停的吸着鼻涕,然后再拿衣袖一抹,他们用眼光怯怯的、新奇的打量我们,不停的挤来挤去,女孩子看我的眼神里尽是羡慕,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还很贫穷,尤其是在我们那山沟沟里。
混熟了,我和大弟会跟隔壁的还有本家的一些叔伯家的小孩子玩捉迷藏,在谷场上跳皮筋、玩官兵捉强盗,玩捉迷藏时我们四处乱躲,只要不被找到就行,印象最深的是藏在一叔公家的烤烟房和茅厕里,烤烟房用木条栅了很多层,里面有很多烟草,往里面一钻很难发现;叔公家的茅厕里也有栅栏,栅栏上面堆了很多稻草,我们经常会钻进稻草里半天不出来,有次大弟在里面竟然睡着了差点没掉进厕所;冬天了谷场空空的宽宽大大,我们这些小孩子就在谷场里尽情的玩耍,绕着那堆高高的稻草疯狂的跑来跑去,现在只要听到那首“我们站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总是会想起小时候绕着稻草狂跑的欢快情景。那时也不知道冷,难怪人说“小孩子屁股后面三把火”,大人们缩着脖子围在灶头烤火,我们就在外面疯玩,有一年还跑去山上钻岩洞,到人家地里扒凉薯烤来吃,薰得一身灰头土脸的回来,妈妈啧啧的咂嘴巴:你们看你们看,都脏成什么样了。
后来奶奶在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去世了,我们回老家的次数就少了许多,基本上是把爷爷接到县城里来,两年后爷爷也去世了,我们也慢慢长大,回去老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中考的时候回过一次好象是关于民族成份的事,一晃就十多年没再回去过了。
重又回到鞋带松散上面,不管是左鞋带,还是右鞋带,散了,就是想念了。也许本来也没有想,可是待到信息发送出去,其实,也就是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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