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远方,有一束光
那一刻,我躺在黑暗中,久久不能入睡,我的眼前是一条未知而不能摆渡的河流,心头仿佛承受着这个世界的重量。我应该是雪域上一条五彩的经幡,把手升向天空,虔诚的在向天空祈祷,而感觉的根却在大地上漂浮,就像在充满漫漫恐惧的黑夜和深渊中孤独的眺望。
我多想自己能够有一点经验来面对这个未知的世界,一个人可以能静下来为恐惧做点什么。我不想带着记忆再次经历曾经的痛苦和无助,而只想在无知觉、无经历的人生中强化本应的经验,来面对未来可能的黑暗。
我愿意自己有精神的扩张与超越,这样才能积极的探索和冒险,顿悟那些书本上没有的知识和书本上不能给予的有关人应该的真谛,而不仅是历史、现实和那些由美丽谎言编制的花环。
我的心中现在耸立着永不衰减的力量。曾经我多想别人能理解我,虽然不一定给我安慰;理解我口中未说出的痛苦,理解我黑夜眺望黎明的眼神,能够感受我想表达而又未能表达的真实。我知道我拖延了一个美好的故事,还没准备好,人生就糊糊涂涂故事就开始了很多。所以在那黑暗的时刻,我就觉悟了,从明天开始要好好的把人生的故事写得精彩一点。
也许,这个飞速发展时代忘记了对“忧患”与“焦虑”的洞察,人开始退化,甚至退化到不能独立思索,独自站立,不能以其成熟的理智和情感对峙或反抗身外之物的程度。一切都起因于宏观的痛苦可以还原的世界和自我存在的两极。忧患和焦虑存在于自我之根中,它们向世界开放,使人对生活作尽可能善意的理解。我认为,忧患意识的成熟程度,就像爱之意识的成熟程度一样,是人其人格成熟的标准。一个真正忧患和痛苦的人反倒可以在情绪的纠葛中铸造一种意志的力量,消除一些懦弱的情结,只有孤独的灵魂在面对时间的逝去时,才能产生拯救的意识,才能遏制住心灵中惯性的堕落。
我常常在想,什么是成熟的忧患或焦虑?什么是冲荡着幸福的理性和温情的充实?抑或还是浅薄的满足?畸型的恐惧?恐惧冰冷的面孔,恐惧一切“大师和主义”幻化出来的形式主义的权威,恐惧由几个抽象的名词、醒目标题和大红口号所喧染的那种语义的专制和暴力。恐惧收回自己灵魂天赐的权利,让灵魂用“反刍”,识破浮华生活帷幔后的真象。请做一个忧患的人吧,顽强地走进自己内心真实存在的忧患深处,走进人类感情最深、最丰富的地方。在谈论了所有可能存在的黑夜奥秘之后,我们才能有希望去迎接明天可能的黎明。就象在那个夜晚所发生的,我万万没有预料到在这个恐怖的世界里竟有那么多美好的事实环绕着而存在。
事实上,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可你不知道,也许明天或者永远。那一天,我没有离开我爱的人,而爱却带着那我爱的人离开了我。残酷的沉思之后,我惊异地发现:情仍在那里,远隔着时间的河岸,久久没有来临。情仍在那里,承受着更为严峻的孤独的煎熬。南归的大雁,我为她草就一份无需打印的诗行,可大雁丢失了我的语言。我的思想一跃出了水面,一切就属于了天空,而天空是一个仅为人呼吸而存在的世界。
我要让自己的翅膀选择能够腾飞的道路,从那份离开的情中,把心灵带到更远的地方。我为什么选择忧伤?那样婉转之后还要去悲切?无限的海,浮现着我潜伏思念的岛屿,即使在你没有知觉的地方,我的时间也会簇生成次生的林莽。无数个偷偷遥望的时刻,我为一个离开的人忧郁的眼神而叹息,情仍在那里,有意中回视,无意中却开始觉醒。
我整天都守候在书中,观望时间的幻起幻灭,心也真的在那里。晚上,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把所有的白天的感受和想法“反刍”,为了点燃明天的黎明。听着愉悦的音乐,我常想我仍是孤独么?我想对自己说,请不要孤独,在遥远的地方,世界有一束为我而存在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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