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随风,何处愁情?

年华随风,何处愁情?

徒驭散文2025-02-20 16:55:47
时间过去了好久,这样的日子却仍在继续。每每念及,无不苦笑。每天的时光打发的极为轻散,感觉恍如回到曾经的懵懂年纪,没有什么时间的压迫感和无力感,也许说是浑浑噩噩反而更为恰当一些。每次和朋友开玩笑,总是嘲

时间过去了好久,这样的日子却仍在继续。每每念及,无不苦笑。每天的时光打发的极为轻散,感觉恍如回到曾经的懵懂年纪,没有什么时间的压迫感和无力感,也许说是浑浑噩噩反而更为恰当一些。每次和朋友开玩笑,总是嘲弄着对方的连鬓落腮和自己的老气横秋,在不经意间回想起藏在角落里的残碎时光,自己都可以感觉得到笑容里的那份苦涩。
还在八九岁那年的假期,那时一定还是个会玩的浑身脏兮兮的小鬼,小瘦身子大脑袋,和你奔跑在那个早已存在了好久的小村庄里,会因为偶尔的冲动在夏天的太阳下猫着身子去偷草莓,即便知道叫会被野蒺藜扎伤脚,或者撺掇邻家的小孩子带我们去挖他们家自己种的甜生姜,绕过挖沙厂的那群面目狰狞的狼狗,去河边打水漂,兴趣来了你会去游泳,我则自顾悠闲地坐在那被太阳晒得暖呼呼的废堤坝上叼着毛毛草拿石头砸你,夕阳西下时大呼小叫的跟在砂石车后试图爬上去搭趟顺风车。还记得我们一共买了多少鱼线和鱼漂?又钓上来过几条小鱼?只记得每次都被野蚊子叮的晚上痒得睡不着觉。那样的时光,你我还回得去吗?
那还是在四五年级的时候,小三你的生日,在你的屋子里,没有关二爷的排位,没有黄纸高香,一切从简,只是少年的乐趣,面东背西,我们甚至连方向都拜错了,向着墙上那幅“义”字,三个还未成熟的生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添上了一层关系——兄弟。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六年,六年里因为各方面原因疏散,直到那一天,收到老哥的信息,短短几个字,“我们聚聚吧”,瞬间让记忆回到从前,想起过往的种种,心底无限的怅然。可恶的老哥,第一次的聚会竟然很不负责任的推搪给了我,也好,否则,还真怀疑老哥是否可以找得到小三——如同所有的狗血剧情一样,小三搬家,几经周折,三个人才重新聚首,有尴尬,有怅然,有欢笑,有留恋,过往种种,再次泛起波涛,高三一年,我们依然坚持聚会,相互交换经历和意见。高三过后,小三选择了复读,我和老哥背起各自的包袱继续前行,小三,我们给你打前站,快点追上来。记得第一次聚会后和妈谈起你们,妈说:“你们是一辈子的朋友,也就是那种结婚生子,生老病死都会有着对方存在的那种,要珍惜”,我会记住的。
也会想起中学那三年,平淡的三年,想起那个夏天,在体校顶着太阳给光着上身的你当篮球陪练。然后在门口的那家商店慢慢的喝着还冒着寒气的冰峰。偶尔还会去体校看看,或是依旧残破空旷的操场,或是那些活跃的身影在跳动。还记得那年冬天,你,我,还有秦,坚持每天早上起早,在体校门口边跺着脚咒骂着这鬼天气边等着常常迟到的秦,然后回去晨跑,当然,每次总是你甩开我一圈,没办法,什么叫文弱书生。还有你,总会叫你的京名,现在倒也记不清了。还记得那家网吧,你我的大部分记忆都是在那里度过的,当然,你那张还保留着的会员卡,在你刚充值50块后,悄无声息的轰然倒闭。总会想起你那无奈的眼神,不甘的言语。你们,也是我的朋友,永远不会忘记。
时光停留在这三年,首先想起程和乔,莫名其妙的,算是以文会友吧,结识在了一起,乔那首《与君绝》,程的诗词,还有我的随笔,不经意间纠缠在了一起,事情总是那么微妙,那么不经意,将毫不知情的人凑在了一起,那天下送你们离开,走在回家的路上,收到程的短信,默然无语。还记得那年高一,你们在晚自习的时间,溜出来和我喝酒,乔你脸红的好快,记得当时你自顾的解释你是臆酒,其实还没醉,我也就姑且信之。那晚喝了多少不记得了,貌似回家后应该没有被爸妈发现。乔,还记得那年期末考刚刚结束,你便拉着我去了公园,走在日光渐昏的时间里,喝完了最后两瓶,不过,你那瓶貌似还是祭李白了。想想两个年轻人,面对着醉太白的雕像,饮酒长吟,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快哉!扶着你走过都市的繁华,微醉的你,酒量还真是差。高考前的那个礼拜,最后五天,那晚在网吧呆到好晚,回来的路上凑十几块钱,两瓶啤酒,几袋下酒菜,熬到好晚。
还记得你,还记得要带你回家,还记得要带你去看小溪,青红色的瓦,朱红色的门,那些属于我的记忆,还记得每次都被你缠得无可奈何,只能被迫认输,无奈的摇头,无奈的叹息,也还记得那首我写给你的霜天晓角,那句美人归去,你还真是蛮横无理,谁要你是小姑奶奶?还记得对你的承诺,要做这世上可以容忍你的人,所以,只有叹息。即使友谊曾经裂开缝隙,我很庆幸仍然可以和你在一起,做你的知己。到了新的天地,我会祝福你,放开所有的压力,去追求你自己的梦想,永远支持你,即便在以后的日子里很难可以常常在一起。对你的承诺,我会记得,不会忘记。
十面埋伏的后一段,金城武扮演的随风向盲小妹解释了“随风”的含义,风过无痕,落叶满地,风不会停,因为他不能停下来。我们,也是如此吧。年华随风,何处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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