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8,我们的纪念日

10月28,我们的纪念日

隐舍散文2025-01-31 14:23:55
寂寞深处坐孤舟,几回栏杆睡徬徨,梦回远去愁对影,起看寥落清冷月!——(林利)1、10月28,一个再平淡不过的日子,一切如常、闹钟催促里极不情愿地爬起,洗脸、擦牙、飞奔路上喝下一小杯豆浆或大半碗白粥,然

寂寞深处坐孤舟,几回栏杆睡徬徨,梦回远去愁对影,起看寥落清冷月!——(林利)

1、
10月28,一个再平淡不过的日子,一切如常、闹钟催促里极不情愿地爬起,洗脸、擦牙、飞奔路上喝下一小杯豆浆或大半碗白粥,然后扑向不见天日的空调房里开始一天八小时的所谓工作(现在理解为饭餐问题);时常想,人若不用吃饭以支持能量需求,也就不用工作了;而不工作,到处自由的飞一直是我的想望,我曾多么想望那种无所拘束的日子:时间任由发挥、思想尽管浪费、而一个散漫的人坐于世界一隅百无聊赖地发呆,阳光温暖、青草遍地、我的露舒正奔腾跳跃。
露舒,一个小狗儿,它是活泼好动的那种,有着小小的可爱的圆脑袋,还有一对水汪汪骨碌碌的大眼睛,外表看去极是温顺惹人疼怜,而它不被别的物种惹斗时也真温顺极可爱的。它总是精力充沛地行走在房间里,不得外出时候,左逛右荡地大眼睛瞅这个溜那个,但窥探到一点动静大门洞开它立即动如脱兔地向外面的世界冲刺,那情境那奔跳楼梯阶的神速象极一个久遭禁锢无限向往自由的甩缰野马。
每看露舒如此激昂奔驰,朝着目标:草地、操场甚至于街道小巷,一种忐忑无奈的愧疚涌现我心:爱它,竟不能给它自由。

2、
10月28,这个日子世界依旧精彩或灿烂明亮,绿叶青草依旧,南方的天空没有秋的凋黄与颓败,这是深切庆幸的,在自然规律里万物萧条时竟还保留一片碧绿地,是多么的难能可贵。我在时光的赛跑里每每落于败局,清澈的眼神已呆滞不见星闪,飘飞的长发在风中枯燥随静电起跳,我的手指已经不再弹琴独奏,我的吉他早已尘封在年月失修的老房,我的嗓音在久经灰霾侵袭的穹天里无知觉地沙哑去,我的露舒也不在旧居里奔放的嚎叫或清脆地抗议。
它是爱干净的家伙,许是生存在人堆久了的缘故,每每访朋探戚,它欢奔乱跳地在主人家客厅追赶着自己如花般散开的狗尾,不停地转圈,一圈圈地转雀跃地偶然夹杂两声清亮的叫喊,然后一跳,以狗卧式的休闲占据主人家的大沙发,趴在通常是最舒服漂亮的那张,露着一脸的笑(我以为那是笑)高昂地看着我们这些异类。当然,它可能不以为自己是异类也未定的,否则怎敢这么张狂地霸占人类坐的大沙发。主人家若欢喜的逗着它玩,从此它见了人家必要亲热地绕去挨着套交情,直到别人拍拍它的狗头或抱起它亲昵地叫:露舒,好漂亮。它才意犹未尽的收敛起一脸热情。
每看露舒一脸的热情不舍,就很不忍心带它回家,很想让它在朋友亲戚处住上三两天过一过别居的新鲜生活。可真的放它在朋友处时,它竟是逃得比箭还要快,人尚在半途朋友已来电:露舒跑了。待众人急切寻找、四查无果时,蓦惊见它趴在自家门口梯阶处守着铁门不得入。这么远的脚程去时坐车真不知它狗家伙是如何寻得回家的路,到如今我仍迷茫不能证解。

3、
10月28,这样寻常的一个日子,在旁人或许全无意义,但于露舒,于我,或于那曾经一起走过的欢声笑语里,那是一场缘深去到了终站,同时也意味着它小小灵魂流向他生的开始。
那天的阳光如此地灿烂,秋风清爽、叶绿依旧在满枝头地唱颂,秋色好、秋波如烟翠,我和妈妈正登山归来,我的心还醉在登山的兴奋中,犹自舍不得假期的结束明天又要踏在上班的征途。我的露舒它向我奔来,其实它步子缓慢、两眼无神或竟有些幽怨地望向我,我拍拍它的小脑袋敷衍它:去,喝点水,呆会再带你玩。
它很乖巧地走到门边,斜趴在刚好可以看到房间里的我的角度,它的双眼依然乌黑但好象无力地看着我。那个假期我忙于上课、考试、每天睡在大床上抱着那些个枯燥无味的书在啃着,无暇考虑它底眼神为啥无力。从假期开始到假期结束,其实每天我都许诺:露舒,明天,明天一定带你出去玩。再拍拍它的小脑袋:明天,明天去广场晒太阳、吃完晚饭爬梅岗山。好不?它微仰着头看我,花朵般的狗尾略微地摇了摇,欠缺往时的热烈,温顺地不叫喊也没有抗议。
后知后觉的我兀自毫无意会到这个秋日、这个阳光遍地洒的午后,这般爽意清凉的秋风里,露舒它要很不爽地弃我而去了。爸爸忙着帮我订车票留个好位,他打电话找朋友一家家询问,当然这好位从不落空的。爸爸说车位给你订好了,晚上某点某分下午还可以玩,还有很多时间。妈妈又要我拿这样,又给买了那样,全都是好吃的零食水果全要给装上,我就抱怨着哪个超市都有得买,这么重我不拿,妈妈于是又来耐心地劝导,又要帮我收拾行囊。

4、

那个秋日的午后如此温馨、父慈母爱、露舒也还在。我犹如往日任性地拒绝父母爱的关注嫌弃他们的罗唆,自管自收拾行囊。又纳闷着露舒没有了往日热情,往时它每见我出行必闹叫着要跟随的,见我收拾行囊必绕在脚边任百般驱赶半步也不肯离的。于是我不禁扔掉衣物跑到门口对着妈妈喊:妈,妈,你记着要带露舒去看医生呢。它是不是有病了我老觉得它无精打采的。妈妈在客厅里回着:好,好,明天就带它看医生。这时妹妹来了电话,她在电话那头说:我买了好多东西给露舒吃的,等会下班拿来。你几点车呀?又说我送你吧。我说:不用,我自己开车过,到时你们再去车站开回来,不用多跑一趟。
这时,趴在走道上的露舒突然站起来,我放下电话拍拍手:过来,露舒。它就向我走过来,步子极其缓慢,它缓缓地挪了两步大眼睛依旧看着我,只是无神地。我蹲下再拍拍手掌:露舒,是不是饿了,过来给你火腿肠!它看着我,想走,但突然身子倾斜倒在过道上,我惊呆地看着眼前一幕人有点不知所措;露舒爬起,吃力地爬起,向着我走过来,它又跌倒了,它又跌倒了,然后好象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跌跌撞撞地又行了两步、跌倒、再爬起,我象傻子般没来得及领会眼前,露舒一个踉跄扑倒在我的脚边,软绵绵地大眼睛往上翻着,我抱起它手足无措地高声狂叫着:爸!妈!露舒、露舒……

那个秋日,那个阳光遍地洒的秋日,那个有着妈妈和我登山归来快意温暖的秋日,那个有着爸爸询朋咨友高声谈笑的秋日,秋风凉爽、秋意浓烈、秋色醉人如烟翠,露舒也还在……
妈妈说,不能流泪,天的尽头会有另一种安排。
嗯,天的尽头会有另一种安排。我不知这是否自欺,但我愿意深信这一场自欺,我愿意在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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