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离开

多少离开

蛋花散文2025-04-14 08:30:34
一直沉溺于网上,漫无目的乱逛。周围很安静。我知道是冬天快到了。有多少个秋天,没有这样和父母一起悠闲地在落叶飘拂的街道上散步了。父亲越老越像孩子,走在路上,手也丝毫不停。虽已秋末,蔷薇科的花却依然娇艳,

一直沉溺于网上,漫无目的乱逛。周围很安静。我知道是冬天快到了。
有多少个秋天,没有这样和父母一起悠闲地在落叶飘拂的街道上散步了。父亲越老越像孩子,走在路上,手也丝毫不停。虽已秋末,蔷薇科的花却依然娇艳,泠红怒放。一路寻找,却只挖到少少的荠菜,浅浅得连筐底都盖不住。恍惚中想起,仿佛有二十多年,没有在田间寻找这种叶边有齿,零星地点缀在泥土里的植物。
死亡面前,不愿意直面它的我们常会把它看做一种离开。
离家已久的父亲想起了家乡的老友,打电话过去,寒暄中,竟得知了一个领居孩子的死讯。他只有24岁。听说早年得过精神分裂症。治愈后便常去我家找我和弟弟留在家里的书看。吃镇静药过量,走的时候很安详。那天,父亲和母亲都有些恍然,我一眼能看出他们掩藏在心底的悲伤。
小时候,你离它很远。隔着大段大段可以挥霍的时光。有一天,当你发现它成为你与某些人告别的一种方式时,那才发现,你渐渐离它近了。从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淡定,你终于可以直面它。
春天的时候,曾去阜成门医院探望一对美丽的姐妹。她们就是超级玛丽组合。病房里,听着韩萱父亲一句句呼喊:“韩萱,你醒醒,是爸爸,爸爸来了!”时,不禁泪水模糊。我走上前,轻轻握住她冰冷的手。含泪呼唤着:“韩萱,姐姐来看你了!”我的心底缓缓涌上疼痛。这本是一对多么可爱、美丽、自信、开朗的女孩,她们本应该在华丽的舞台上尽情歌唱!那天下午采访完离开前,我轻轻趴在罗惊的耳边告诉她:“罗惊,你要好好的,姐姐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可是,可是。半年中,我几经挫折,事务缠身。之间听说,两个女孩已经离开北京回武汉继续治疗。还没来得及再去看她们,这个晚上,无意中打开张起淮律师的博客,我惊呆了,泪水涌了出来。
罗惊走了。
2006年10月15日凌晨2点。这天恰好是韩萱20岁生日。
多少离开。在你深陷感伤的同时,你又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幸福的。身边,父亲眯着眼睛安静地翻看一张报纸,母亲低头织着毛衣。
Q上某南方城市晚报记者,一个刚毕业不久纯真、活泼的男孩,签名里这样写道:“告别这个美丽的城市,带着我的梦想继续前行。”入夜不久,他发来消息:“莲落姐,我明天就离开南宁了。”分明感到他的黯然,却不知如何安慰。
半个月前,他和另一记者在暗访后,做了当地一家医院的稿子,稿子里披露了这医院许多令人震惊的劣行。稿子发出,报社天天接到近百个报料电话,都是指责该家医院的。就在他们准备后续报道的时候,另一位记者那边,出了点问题:气急败坏的医院设了个陷阱,涉世不深的他钻了进去。两人双双被辞退。
明天就离开南宁了。昨天晚上这边很多媒体的朋友来送我,心里真不是滋味。
很悲壮。不过或许几年后,你会发现,这段经历也是你的财富。
只是这个挫折来得太快了,我才做了十个月记者。
不要灰心,你会是个好记者。
暂时的离开,是为了更长久的停驻。相信,他会很快找回梦想。
多少人已经离开,多少人又将离你而去。
夏日里那个天天早起煎蛋给我的女子,突然音讯全无。依然记得那晚她抱紧我默默流泪。腕上绽放的鲜血。激烈得让人担心的爱。蓝。你过得好不好?
夜深,凉意袭来。你在加班吗?你冷吗?你很久没有写字给我了。
对未来,我突然没有了勇气。像个惊慌失措的孩子。
如此纷繁的离开中,但愿没有你。吾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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