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孝顺,不能等
母爱到不了的地方才叫远方,孝顺,也是一种信仰。
——题记
“孝顺,不能等”,这是友人告诉我的,友人还说,“不是你想母亲,是母亲想你”。正是这些话,让我认定了这位朋友,因为一个深知孝道的人,一定是善良的人。
生活在城市的皱纹里,俗事的忙忙碌碌,琐碎的牵牵绊绊,让许多往事厚重得遥远。尽管如此,依然阻拦不住一种叫“乡情”的东西,它滋生着亲人如水的温情,生长着母亲原始的呼唤,还有许多抹不去的沧桑流年。
归乡途中,要走许多山路。一路的颠簸中,我感受到自己对生活的态度也不过如此:坦途时,笑一笑,信心足些,不会影响赶路;坎坷时,就哭一回,添份小心,也不影响赶路。故常以平常心对待生活,倒也有“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自我安慰。
初春的北国,正是“伤人不伤水”的季节。天空如洗,春风冰冷。大地,正享受着积雪融化、河水解冻的湿润。空气中飘散的,是春潮回归的淡淡滋味。此时此刻,在归乡人的血脉里,溢满的是欢乐的声音。
远山遥水皆有情。走在返乡的路上,满眼的枯黄也变得美丽,尽管“春的讯息”尚在枯草下贪眠,我却已用文字和想象闻到了折叠的葱郁。
欣赏着一路甘于平淡的空灵,享受着一路惬意暖心的舒畅,品味着一路至善至纯的本真。友人感叹:“如行画中”。
于故乡而言,我不过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来去匆匆。于母亲而言,我却是她的唯一,她生命的延续。七十九岁高龄的母亲,身体依然健朗,思路言谈清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我感谢我的兄嫂,给予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的母亲晚年身心健康,享受着儿孙满堂的幸福。我也时常感恩上苍,感谢上天对我的眷顾,让我的母亲在如许高龄时,还能为上午打麻将输掉的二元七角钱懊恼,还能养一群鸡鸭充实每一个日子。
记得在母亲七十岁时,因我们过度关爱,曾相当严肃地对我们说:“我不老不少的,不用你们瞎操心,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这让我们兄妹几人无忧无虑了好长时间。
想起第一次离开母亲,是多年前去四十里外的镇里读中学,住校。每周回一次家,我要用周六一个下午的时间走完四十里高低不平的山路。每每总是于“披星戴月”时,看到家的灯光,也就看到母亲站在屋后小路上守候的身影。
如今每次回家看望母亲,那感觉依然和多年前一样,一屋子的寂寞马上融入身体的温度,满满的关爱便如花般瓣瓣绽放。
母亲说,工作忙就不用回来,家里一切都好。
母亲说,挣钱不容易,省着点,回家别乱花钱。
母亲说,把孩子管好,别惹事,得抓紧学习。
母亲说,今年自己有些老了,走路时感到了累。
母亲说……
吟醉初春,沐浴暖阳。轻轻地,我再一次走出温馨浓郁的家乡,再一次走出母亲唠唠叨叨的视线,却永远走不出母亲用目光编织的掌纹,走不出渗透血液的绵长亲情。
愿上苍保佑我的母亲,健康平安,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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