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ning glory

morning glory

先验论散文2026-04-25 21:24:54
午后的大街被阳光以逆角铺满。放眼望去,一片星光,几近残忍。因为当它照到我乳白色阳台上时,牵牛花正以一种让人莫名心疼的姿态耷拉着脑袋摇摆。那是一株浅紫色的老牵牛了。两年的光阴,把它磨练得更麻木,对于变化

午后的大街被阳光以逆角铺满。放眼望去,一片星光,几近残忍。因为当它照到我乳白色阳台上时,牵牛花正以一种让人莫名心疼的姿态耷拉着脑袋摇摆。那是一株浅紫色的老牵牛了。两年的光阴,把它磨练得更麻木,对于变化多端的季节呈现出无所谓的颓废状。
这是他送我的定情物。花有一对,分别叫阿牛一。二号,象征着永恒不变的纯粹爱情。他喜欢的二号粉株带在身边。我们曾对着花相拥而眠,但现在花沉寂了,是不是代表爱情也如此呐?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带着阿牛一浪迹天涯。可事实上,我正在这样做。
(一)流泪的牛奶,味道很酸。
夜幕降临,城市的灯光严重影响了我的心情。刺眼的巡查灯闪着光划进7楼卧室。甚至我闭上眼也能感觉到旋转的光线。睡不着,近窗看了看表,刚过8点。我提着红羊皮流苏拖鞋摸索进厨房,准备去拿那最后一盒伊利纯牛奶。但当我咬着吸管狠狠地啜一口后,才发现牛奶已经酸了。大概是过了保质期吧,瓶底印着黑体的20080205,可是今天是几号,它又被冷藏了多久啦?好像有人说过再好的饮料也不能放置两个月以上。我是真的记不清时间怎么溜走的,似乎很慢,但为什么好多事物都不对劲了呢?就连平日浇花用的蓝色塑料喷壶也在今早罢工,受破坏程度是一级残废。
我把牛奶投进几步外的垃圾桶,听见“咚”的一声闷响。然后满意地坐在靠墙的地板上发呆。忽然有细风吹来,我缩了缩肩头想,会不会因为牛奶也流泪了,所以味道变酸?它被搁置在拥挤但空洞的围城里,痛苦却倔强的承受这孤独。该是多么无助呀!这可怜的家伙倒跟我很像,找不到家也找不到同伴。我看着它微笑,嘴角弯曲的弧度在夜色中展开,清冷如幽灵。
难怪我注意它,我本就是牛奶呀,牛奶们都心有灵犀。自然,当哭了半年的我扔掉最后一盒他买的牛奶时,醒悟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可笑的错误。等待的幸福如此折磨,与其停在原地伤痛,不如踩着他的脚印向前追逐。
(二)又一个冬天远去,你还未归来。
冬天来临,气候比人还要不知所措得多。忽冷忽暖,季节的特征无论放到哪儿都显得别扭。在一个无雨的傍晚,我开始织一条天蓝色的围巾,是他很喜欢的一款。双层带波浪的欧美风格,看着看着眼睛都不再疼痛了。每年冬天他都央我重新买线织,玻璃衣柜里已经躺着几条叠好的。因为太久不用,打开它时竟有股霉味。一个人坐在寂寞的房子里收拾着重复的单调与无聊,连哭泣也不够勇气。我想,我快疯了。
冬天总是很冷的,没有了你,我觉得冷痛亦不可怕了。
又一个冬天远去,,你还未归来。我等在折磨的时光区,想念彼此靠近时的温度。你曾在月色朦胧的顶楼花园里对我承诺说,我们的感情即使到不了永远,也定会一直陪伴相处的时间。牛奶相信你的每句话,但这一次却意外的骗了我。甚至连抱歉也不曾说。
早晨醒来细细的看着牵牛。这种叫“morningglory”的花还有一种含义,即指昙花一现的人或事物。早开早谢,犹如短暂的爱恨情节。我与咖啡也是早早的相遇,然后匆匆分离。唯一的美丽亦是绽开的瞬间。难道从一开始我们便注定有这样的结局?如果,又该是多么不幸!无论它们抵抗残酷时多么拼命,也逃不开悲伤的围城。冬天冻结了鲜活的出口,也冻结了想与温暖相通的心。曾经有一段时间盛行送花中暗示花语,我不小心看到,牵牛和矮牵牛的花语,令我心惊。那是:爱情永结和与你同心!其中也有不好的寓意,但我宁愿只记得这些。
失去记忆最深的爱,错过比不爱更痛苦。在美丽的十七岁,只有离歌能让我忘记过往。如果等你一千年,会不会比较有希望相见。我趴在秋千上伤得无以复加……
有一季冬款的火红色毛织鸭舌帽压着我倔强不安的长发,你开玩笑说,牛奶丫头你90扒阈辈嘟呛芎每矗∽愎淮虬苄√鹛稹a,girl……我抡起拳头放肆的追杀你。朋友们电灯泡够亮,照出那满脸幸福的小样。手机里只有我与你的快乐,可若是很美好又怎会有分离?我的脑海忽然一片混乱,撕裂的疼揪起无端的悔意。
连世界都空的吓人。
(三)牛奶与咖啡的回忆深深浅浅。
还记得有一天整理日记时的感动。我雪白色纱质daily本里夹着你笨拙的情话,一字一句亮闪闪地跳进眼帘。我们是一辈子不改的陪伴,正如牛奶加咖啡是最好的搭配。其实彼此都有名字,但却爱忽略不计。从认识起,身边的挚友便开始习惯奶茶馆的“偶逢”以及我们的爱称。飞儿常常嘲笑这叫法俗气,不过一转身又感嘅地说,可配出一道多好的下午茶。永远不会不和。而咖啡总为我煮皮蛋瘦肉粥,在每次疲惫不堪时带到公司来看我喝光它才不舍地离开。然后我又精神熠熠地继续设计稿。每次我不认真吃饭都只是贪恋你的那些菜,所以不能怪我。
你看,我们的故事排山倒海,压倒一切宏大的温暖。细细拆解,每一天是不一样的滋味。对于单亲的女孩来说,幸福得忘记了曾经的难过,笑容没心没肺。
只是没有你,我不愿意记得你每份特别甜点的味道。因为怕想起后心疼会同思念一起吞掉我表面的坚强。
有时侯,回忆的片段像清水起波,搅动整颗心脏的悸动。撕碎很疼,缝合也很疼。我伸出右手小指与你左手交缠,在流星雨中约定相携走到老。我记得你说时嘴角含笑,眼角含情。所以你应该知道:不加咖啡的牛奶,那味道是多么令人绝望。
时间的回忆深深浅浅,深得可以永无休止的重复每个细节,又浅到连你都能狠心遗忘了吗?用眼泪去洗这叫“一半”的马克杯,却发现根本填不了那些裂纹。马克杯上印着一个人的婚纱,惨白的色调让人忧伤得无以复加。照片上的孩子是唯一活气的点缀。我的心也只剩下了一半。
(四)飞儿,飞儿。飞翔的仙子拒绝脆弱。
凌晨三点半,飞儿的号码在夜光电话上闪了一会儿就消失了。她知道我不喜欢在夜晚闲话。更何况我总能猜到聊天的内容。清空大脑,我侧了侧身子继续培养睡眠。那些伤心是很平常的失意,历久不衰的暗恋便是失意的源头。
飞儿是我的死党,很巧的是我几乎在同时认识她和咖啡。最好的男女朋友都在那一刻出现,老天待我未免太好,所以到结局时才会把幸福的魔法都用光。
夜色阑珊时一个人在街上闲逛。天桥,饰品小店,小吃馆,每一个可能发生故事的角落。当我走进一家熟悉的夜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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