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互助
王师傅的老婆婆给我们带孩子,得到了我和妻子的认可,就是带得好。她就成了我们家的专职保姆。不仅是孩子让她带,有一些家里忙不过来的事也委托她处理。我们相处隔壁的两家就这样地黏上了不同一般的关系。
妻子由于每天都要到福利区去做冰淇淋,我下了班要照看孩子,等妻子回来吃过晚饭天几乎就黑了。我们开垦出来的地,看着看着又要被丛生的杂草覆盖,好心的王师傅对我说:“你们千辛万苦才开出来的,眼看就要变为荒地,多可惜,要是你们不嫌气我干农活的水平。我准备给你们把地重新耕耘后,种上蔬菜。保你们家里每天有新鲜的菜吃。”
我说:“你的老婆给我们带孩子就够麻烦的,你还帮我们种地。真不好意思劳累你。”其实我的心里是求知不得,你愿意种你就种吧。
王师傅说:“我这大块头,有的是力气。种那么的一小块地,我的身上也不会掉一块肉。”他把衣袖一捋又对我说:“你看我的肌肉健壮得象牛一样。”
看着身健如牛的王师傅,我实在也不好再说什么。
王师傅人憨厚、老实,长得牛高马大的。他有一个习惯就是不爱说话。但他对叶子烟是情有独钟。他卷叶的手艺可以与卷烟厂的人媲美。卷的烟给商店里卖的盒装烟没有两样。他只要有空就在家里施展着他的技艺。他的老婆看到他卷烟时的痴迷程度对他说:“你就有这样的爱好,我真拿你没办法。”
我的妻子也见不惯他抽烟,总是对我说:“他一抽烟。每次一到吞云吐雾的时候,就象是逍遥的神仙一样,把自己的家里搞得是烟雾缭绕。一进他们家,浓浓的烟味让你咳嗽,烟雾熏得来让你睁不开眼睛。我们家的儿子让他们带后,他的妻子让他少抽,他才有所收敛。”
我看着在地里挥锄流汗的他,我真羡慕他一身的力气。
抱着孩子的我说:“歇息一下,喝口水再挖。”
他说:“不累,这一点活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完工。你还是抱着孩子回去,山里的风大。”
我转身回去后,把孩子交给了他的老婆,又返回地里和王师傅一道挖起地来。好久没有挖地的我,不大一会儿手上就磨起了水泡。王师傅看到气喘嘘嘘的我说:“你不是干这个活的料,还是回家把你的孩子看好。”
我对他说:“我下过乡,干过不少的农活。这活我干得下来。”
王师傅说:“谁不知道你们下过乡的知青,多数在农村干活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些到了年终分配的时候还要倒找。”
我说:“我下乡可是实实在在地干活。”
王师傅说:“就算你是实实在在地干活,你终究不如土生土长的农民。他们从小就从泥土里滚爬出来的。身上不仅带有泥土的气息,还有长辈们言传身教的经验。很多的东西是你们下乡知青不能学会的。”
在地里闲聊着的我们,很快地挖完了地。王师傅种菜,我浇水。翻起的新土壤和种好的绿色菜展现在我们的眼前。我看着地里的菜对王师傅说:“菜到是种了,等着我的是锄草和施肥。”
王师傅说:“这些你用不着担心,我会给你打理好地里的活。你就安心地带好孩子,给妻子做好饭。”
我把王师傅对我们家人的关心告诉了妻子。妻子说:“我们总得好好在感谢别人才是。”
我说:“我们拿什么来感谢呢?”
妻子说:“你真如猪一样的笨,人家的家里有四口人,有三口人是黑户。没有户口,就没有口粮。你没有看见别人家里一天三餐,除了晚饭吃的是白米饭外,早晨和中午不是土豆就是红苕。我们家里不是有节省的粮票吗?给他们让他们聊补两餐的无米之炊。”
我打开箱子拿出一打包括有一斤、两斤、五斤、十斤的粮票,开门准备送到隔壁王师傅的家里。
刚出门就被妻子叫回:“你看一下的几点钟了?没有事的他们早就睡了,你做好事还要把别人搅得来睡不好觉。”
我一看手碗上的手表,“哦”了一声。说:“我这个急性子,想办什么事恨不得早一点,就没有想到别人的感受,会把好事办成了坏事。”
妻子说:“你知道就好,事总有轻重缓急,不要胡子眉毛一把抓。要分清头绪,按照事情的先后程序一件一件的办,才不至于把事情办砸。”
妻子第二天天亮再一次地把儿子送到隔壁王师傅家时,把早准备给他们的粮票塞到了王师傅妻子的手里。
王师傅的妻子受宠若惊地说:“我给你们带孩子已经给了保姆费,又给我们这些粮票实在是不好意思收下。”她把粮票又塞回给我的妻子。
我妻子说:“你们家里人多,况且有三个没有口粮,我们给你这些只能稍微解决一下你们暂时缺粮的困难,也帮不上太大的忙,你就收下吧。”
王师傅的妻子勉强地收下了粮票,真诚地感谢道:“谢谢你们对我们的关心。你们家的孩子我会象自己家的孩子一样的照看,你们就放心地去工作。”
我的妻子对王师傅的妻子说:“你们家里对我们太多的关照,给我们喂鸡、给我们种地,我们家人是用千言万语也无法感激你们对我们的恩情。”
从此以后,我们两家亲如一家人,他家做好吃的给我们端一碗过来,我们家有好吃的也给他们端一碗过去。有时我们两家人干脆合成一家吃饭。
我家的儿子是特别喜欢吃他家做的土豆,儿子只要一嗅到隔壁的红烧的土豆味,总是放下手中正在吃的饭对我们说:“我要到阿姨家吃红烧土豆。”说着噘着一个小嘴,扭着一个小屁股就到隔壁坐到别人家的饭桌前津津有味地吃着桌上的红烧土豆。
我给妻子说:“你还是把儿子抱回来,别人家本来就困难。”
妻子到隔壁抱儿子,儿子使劲地抓着房门就是不愿意回来。嘴里还不停地叫着:“我就是要吃阿姨家的红烧土豆。”
我妻子说:“明天妈妈给你做。”
儿子吼道:“妈妈、爸爸做的不好吃,我就是要吃阿姨家的红烧土豆。妈妈坏,我吃阿姨家的土豆都不让。”小拳头在他母亲的又肩上不停地敲打着。
王师傅的妻子说:“孩子要吃就让他吃,他一张小嘴又能吃多少。总不会把我们家吃得来揭不开锅吧?”
王师傅的妻子从我的妻子手中接过了又哭、又闹的孩子。还说:“林林乖,坐到阿姨身边来,看谁还把你抱得走。”
坐在王师傅妻子身边的我们的儿子,用眼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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