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旅途

所谓旅途

奉公如法散文2025-04-30 13:12:35
毫无悬念地,我再次登上k1022次列车,如同飞蛾,愚笨却勇敢得可爱,也有那么点视死如归义无反顾的感觉。这么说是有点夸张,作为拥有主观意识的人,夸张在所难免。这样的情况,即夜里独自在车站候车,于我已不是

毫无悬念地,我再次登上k1022次列车,如同飞蛾,愚笨却勇敢得可爱,也有那么点视死如归义无反顾的感觉。这么说是有点夸张,作为拥有主观意识的人,夸张在所难免。
这样的情况,即夜里独自在车站候车,于我已不是初次,但此刻的心绪以前却从未有过。坐在候车厅,闭着眼睛什么都不去想,可还觉得不胜悲凉。更悲哀的,却是找不到悲凉的原因。也许我也模糊地知道部分根由,只是不愿也难以说出来,如同将自己的私处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正常人确实需要很大的决心和勇气。何况,自取其辱的事我向来不愿做。
这么段路就姑且称为旅途吧。说实话,旅途这词我不大喜欢,因为根据小说设置的情节,一般都伴随有艳遇的发生。艳遇在男人看来是件刺激而好的事,女人总是为此耿耿于怀,中国女性尤甚。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因为这是世界化的东西,不具备狭隘的民族特色。《三年记忆四年忘却》里有这样的情节,但不表示《挪威的森林》就没有。《麦田里的守望者》有,也不代表《少年巴比伦》一本正经。所谓旅途,无非是给自己放纵的借口,我不喜欢的,是那种高于自由低于道德的轻浮的感觉。如此而已。但我对《挪威的森林》中的渡边与永泽却是推崇备至。
关于《挪威的森林》,其实很久以前我便在看,初时没甚感觉,可能与学识和经历有关,只能肤浅地看到表面,庸俗化不可避免。而今读来,却别有一番味道,毕竟内涵才是根本,内容只是载体。至于艳遇的事,在书里压根就不是故事,当然,更不是事故,平常而轻描淡写的很,如同习以为常了无趣味的手淫。
让我更觉得了无趣味的,是在候车厅见到个年轻姑娘拄着拐杖。那姑娘不瘸不跛,双腿健全,拐杖也是奇特,似是从某树上折下的树枝,粗壮不足,精细有余。如此却让我摸不着头脑:不像残疾的样子,怎会这般?关注半晌,看那兴高采烈、谈笑风生的样子,蓦地醒悟,人家那是在装老装深沉呢!摸摸下颚扎手的胡渣,突然萎顿下来,再有趣的事再看着也味同嚼蜡。
列车晚点,使这所谓的即将开始的旅途赋些新的元素。望着周围焦虑的神情,我心里居然有些不正常得窃喜。把手抄在牛仔裤袋里,背着书包抱着书,在不算喧闹的候车厅里左左向右地晃荡。
晚上八点三十八分,总算开始检票进站。还行,仅仅晚点十分钟。我有个习惯,喜欢夜里乘车,这倒并不是我有自闭症或者是所谓的倾心于黑暗的夜精灵,纯属扯淡嘛。我只是觉得白天待在拥挤而局限的车上太过浪费太过奢侈,这让我有很深的罪恶感,就像美味的蛋糕上洒有毒药,这是我不能容忍也无法接受的。而晚上乘车就没那些顾忌,毕竟在哪里睡觉效果都是相同的,哪里睡觉都不可避免地失眠。
乘车时我还习惯看书,这个与节约时间无关,仅仅是因为无聊。普通的绿皮车,灯光是可以想见的灰暗,就着这光看书感觉很不错。起初用手机看电子书《少年巴比伦》,但觉没甚意思,可能是才读过的原因,也可能用手机看书不大适应。从书包摸出《挪威的森林》,竟再次被吸引,待从书里抬头时,却已是深夜。整个车厢空荡荡的,身子不自觉地软下去,似睡非睡地迷糊起来。
如此这般清醒迷糊几次,再睁开眼就到达目的地。欣喜自然是有的,但夹杂的情绪却愈发地复杂愈发地浓郁了。

2011年5月3日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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