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判断

山河判断

东都门散文2025-03-22 07:28:19
我总是以一种审时度势的姿态去观望整个时代,并且相信由这种观望所产生的判断价值贯穿了我的思维本身。折中感觉由来已久,而后,这种感觉由顺从变地曲拟,由纵深变地平直,由远古、开化而至文明灿烂的历史感变成由广

我总是以一种审时度势的姿态去观望整个时代,并且相信由这种观望所产生的判断价值贯穿了我的思维本身。
折中感觉由来已久,而后,这种感觉由顺从变地曲拟,由纵深变地平直,由远古、开化而至文明灿烂的历史感变成由广袤、遥远而至眼前,由远及近的区域感,这是一种蜕变。
这样的区域感对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从我开始独立地出行,去了很多地方,然后离开,后慢慢回味,会发现我对那些曾经留下我脚印的地方的眷恋,这种眷恋会很长很长,仿佛多年前余光中以满怀的咏怀对故土的思恋一样,然后他说:“我的记忆像铁轨一样长。”
和周作人一样,我承认我有很多故乡,这些故乡的印象深深地植入我皮肤的脉络,走入心田。
那些过去的记忆像幻灯片一样,一幕一幕从我的脑海里穿插而过。北京街头,冷冷夜空被无数个路灯恰如子弹击穿,我游离于地铁站,听吉他撕破空间的疼痛;
凌晨时分,上海丰镇路,中草药的气味贯穿于城市闷热的空气里,宝钢的火车急急地从眼前驶过,我越过铁路,夹杂于匆忙的人群,去吃五块一笼的南翔小笼包;又是日暮低垂,从东方明珠俯瞰整个黄浦的余晖,尔后又去苏州河畔,沉沉地叩了上海艺术中心的大门。
济南是一种凌乱、骄热却又难忘的所在,我将最美的一年的青春挥洒在那里,未去前的憧憬满怀,初入时的现实差别以至离开时的流泪伤感,足以谱成一首长诗。
济南成了我生活的一个支点,犹如两千年前阿基米德在大街上喊着给我一个支点,我将跷起整个地球。可是,堤口路前翻飞的落叶,扬扬而起的扑面尘土,以及沿街而摆的地毯上温婉却又永不停歇的吆喝,甚至于清香甘醇,入口即化的豆腐脑儿,都不见了,我离开那里好久了。
前些日子去了次泰安小城,随处的风沙与满目的破旧同时揪住了我的眼睛与心灵,可是当掌灯时分,穿越了多条街道,从山东农业大学的新校区前经过拐弯,进入回民一条街后,那种感觉犹如那个城市嘈杂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一样,让我安实了许多。
要了几瓶啤酒,小马扎,正宗羊肉烘烤的热气与香味袭击了我,是我对那个地方难以忘怀的全部。
城市很多,很多的城市没有我背包而至的身影,可是那些去过的,记得的,并由此伸展出去的,就变成了一种做真实的回忆,正好对照了余秋雨先生那本书的名字《文化苦旅》,而这种苦其实是一种甜,因为人生的行程才刚刚开始。
我想,如果阳光能从两棵香樟树间退回去,退到三千年前,那么庄子的“无为而治”,孔子的“巍巍乎,尧舜之有天下,无以为焉”的思想状态也是一种真正的太平之道吧,山河很大,可是我终将及着我对山河故土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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