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如其人”之我见
我一直相信,文品如人品。所以在感性上对“文如其人”这句话的深信不移的。人的境界到哪里,文章的立意也就到哪里,它是作者所有感情的倾诉,大到忧国忧民,小到自己的个人世界。我写出的一些关于心情的文字里流露出的悲伤,那是心底猝不及防的伤痕,它们总在锐利的世界里被触及。
表面上看,文如其人很简单,如人的衣装打扮。爱美者衣着艳丽,简单者衣着素美,朴实者衣着得体,怪异者奇装异服,保守者衣着正统,羁遢者衣着凌乱,放荡者衣冠不整,严肃者衣着矜正,诸此而已。如人地说话,高雅粗俗,严谨随意,大度狭襟,等等诸个性,从其言尽知。如此说来,文如其人可能比字如其人更好理解。
如果再作深一点的理性分析,就与文学审美等这些学术性的语言沾上边了。文如其人这个成语出自宋·苏轼《答张文潜书》:“子由之文实胜仆,而世俗不知,乃以为不如;其为人深不愿人知之,其文如其为人。”意思上是指文章的风格同作者的性格特点相似。扬雄认为,言为心声,书为心画,从诗文中可以看出人格的高下,这是最早的“文如其人”的思想。“文如其人”在人们写作的意识上似乎已成为了一个格言一条定律。人与文的统一、做人与立言的统一,是我们自古而然的追求。但也要看到,人与文、言与行在很多情况下具有不一致性。我们不仅要认识到人文相背言行不一的客观存在,而且要认识到,文章在很大意义上是“创制”,是一种理想形态。“文如其人”的现实含义是,人有多复杂,文就有多复杂。
钱锺书认为,人格与文格不是一回事,不能一味地以文观人,因为文也可以饰伪,生活中既有言行一致、文如其人的现象,也有言不符行、文不符人的情况。他认为,文如其人的“文”,不是指“所言之物”,而是指的作品中的格调,格调是作者性格“本相”的自然流露,并非有意为之,我们可以从中领略到其人的创作个性和风度。布封说的“风格即人”,也是指的作家的创作个性。他们重视生成风格的内在的主观方面的因素,找到了探索风格本质的关键,但是忽视了风格与客观内容的联系。歌德看到了这一点,认为风格必须“奠基于最深刻的知识原则上面,奠基在事物的本性上面”。马克思说得更明白而深刻。他也引用布封的“风格即是人”的话,但作了辩证的解释。他说:“真理占有我,而不是我占有真理。我只有构成我的精神个体性的形式。”他认为写作还必须“用事物本身的语言说话,来表达这种事物的本质特征”。他一方面把“用自己的风格去写”,去表露自己的精神面貌,看做是作家的权利,另一方面,他又明确要求作家在发挥自己“精神个体性”的时候还必须遵循客观规律。
有阅读才会有写作,有想法才会有感悟。人们在阅读的过程中自然而然的受到真善美的抚摸沐浴和激荡,阅读品位、审美情趣、个人素质都会得到提升,在此基础上才会记忆、思考和感悟。文如其人,言为其声。一个对自我缺乏认识,对生活没有发现,对生命没有感恩的人如何写得出一篇好的文章?一篇好的文章不是靠单一的技巧和方法就可以写好的,从某一方面看,它是最好的人品和素质的体现。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作文与做人如出一辙。作文要先懂得如何生活,敢于走出自己思想中的那片狭隘的天地,在与外界事物的接触中学会欣赏和感动,同时去领悟做人的真谛,学会包容、宽恕、感恩,去正视一切事物。看文章的人往往从一篇文章去了解作者,或是一个故事的表达思想语言里去审视作者的人文风貌与精神,他也会因此了解作者的快乐与忧伤。如果对生活的感悟甚少,那么你拿什么去感动这些人?缺少了对生活的感动和对生活的发现,也就失去了写作的真正意义。这样看来,“文如其人”这一说法不无道理所在。
但对于那些心口不一的人而言,他的文章就没那么强的说服力了,可又不是一无价值的,这就是从艺术的角度讲。艺术,既可以是写实的,也可以是虚拟的,就像小说的故事情节是以现实的生活为基础加以虚构的。从做人言志的角度讲,当求其人与文的统一;仅以艺事为文,大可不必如此要求。立身谨重,文章放荡者有之;文章谨重,立身放荡者亦有之,且都具有不可泯灭的价值。前者如屈原、庄子,后者如法国的卢梭、司汤达,俄国的普希金,德国的歌德等等,生活中的严重缺陷并不妨碍他们成为思想文化界的巨人。哥白尼推翻了地球中心说,为人类提供了科学思想,布鲁诺是信仰行为者,为人类提供了行为典范。对于思想家来说,我们应着重看他是否提供了思想,提供了什么有价值的思想,而不应求全责备。但是一个作家或思想家既无思想可言又满纸空话假话,那可就真是一无可取了。
从文章了解一个人,首先是会识字,能读懂他的文章,然后是大体有点能够审美的眼光,两者做一结合,稍做简单判断,就能够了解其人了。其实读文章,首先要能够看懂吧,当然很专业的除外了,然而确有的文章确实读不懂,甚至能够得出作者本人也不懂的结论,那么很明显,作者应该是个糊里糊涂的人了。其实这样的文章也就根本没有读的价值。能够读懂,然后才能得出作者的特点。文字是人的一种表达手段。我们了解一个人,看其相貌衣着,听其言辞谈吐,读其文章著作,观其为人处事,解其思想内涵,无非几种方式而已,那么以上的几种表现,就内化为他自身的东西,综合得出对一个人的评价,给人以美或丑的感受,其实就是这个人自身。说文如其人,其实文就是他自身的一部分。 有的文章开合有度、逻辑严谨,我们就能读出作者的认真仔细、思维流畅;有的文章大气恢弘、文字激昂,我们就能读出作者的潇洒激进、热情洋溢;有的文章说理通透、字字珠玑,我们就能读出作者思辩严明、充满智慧;有的文章幽默诙谐、朗朗有情;我们就能读出作者的活泼开朗、善于调侃;有的文章用词突兀、跌宕起伏,那么我们就能读出作者的富于冒险、别出心裁;有的文章情景交融、依依感人,那么我们就能读出作者的清纯快乐、感情细腻;有的文章措辞激烈、针砭时弊,我们就能读出作者的个性激进、富有正义。碌碌无为者,文章平淡无奇;苟安现状者,文章充满小资情调;执着奋进者,文章充满激情;人上人者,文章技压群雄;成大事者,文章高瞻远瞩。
所以,上升到理性,文如其人这一说法得要辩证的分析,这里有太多复杂的假设性需要去考虑与比较,我们不能一味的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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