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清冽,足践轻尘暂淹留
梅香暗沁残芳妒,蹙眉剪,清秋暮。细雨清寒冬渐入。情丝还绕,华发仍舞,不晓归何处?
其实何必言凄楚,旧事新忧俨成故。颔首思君止玉箸,此愁难掩,红颜悲末,终是伤情负。
——引子《青玉案、梅晗清颜/弦羽》
天心难测,仙情如霜,众生喧沸,一心独孤,信手落下几笔清然中略含娇俏的婉约诗行,欢愉清悦的“啦啦啦”轻描淡写的隐去了那一缕对公子饱含怅然的清叹。抬眸沧海,梦里揭衾谁共语?袖手天下,朱颜白发各伤怀。流年偷换,风絮尽黯,而那无爱无伤的四字箴言又是哪位因爱自毁的“前辈”遗留的情字谶语?这样一个女子,清玉为骨,落梅为魂;这样一个女子,白裳雪倾,素颜如霜。枉自蹉跎,挨不过人心无故异当初。风华荏苒,几番思君念不得。
翻过这一页九月情变的裂帛,轻屈玉指捻一根“死亦长相思”的冰弦,湮藏起这一薇逸留于眉间心上的苦涩情梅,呵,本是天南地北各一端,如今君心葬情塚,清情断如雪,红尘遥望,你我终是天璇一梦。再不能与你执手,唯黯然无言。参商永隔,又何惧这区区清寒冷秋呢,且仍它清泪盈玉箸吧。疏雨山影廖,浮云逸烟台。残霞笑颜浅,白衣舞凝霜。从此欺霜傲雪,孑然遗世,做这素鬟清颜的世外仙姝。
我言,惜心未淡,一切泰然。你可了然,此惜,仍是竺惜的惜。一寸光阴红颜老,似水流年白发生,或许命中注定,我只能像此刻这般置身局外,远远地眺望着你,默默地因你喜、因你悲、因你哭、因你笑、因你柔肠百转,跌宕了苦乐的两极,却不能让你知道……红颜弹指老,你可不来,亦可装作一无所知,我无非是孤影茕立,独自面对苛杂人事罢了。无助时念起你清朗谦和的面庞、那些曾经清澹恬然的只字片语,心底也就有了一个家。情动、意生、你的殷殷相惜,你的温柔缱绻,你的隐忍黯然,我是如此的贪念着且执念深重,宁可百死而不忘。那么,倘若下辈子遇你,碧衣如故,你可否,一眼将我认出,轻拥如怀,从此,只喜欢我一个呢?
虽则韶华轻贱,斗转星移,昔日的“伊若不离,君便不弃”已成了南柯一场。然醉过才知酒浓,爱后方知情重,一个人的淡漠加上另一个人的心有苦衷,定会上演一场错过的催泪悲剧。只是这闻者心酸见者落泪的一幕,偏生于你我间上演罢了。拚尽秋光取长醉,哭笑不得的是我拙劣到没有一丝演技的全情投入,只是在结束的时刻徒增笑料,让自己更加狼狈不堪。摈弃自尊,抛却清傲,最后的最后才霍然醒悟,哦,若是电影,这也是一场没有彩排的电影,君心已远,往事皆休。借用幽儿一句执语:于神魔异世,你我没了传奇;于尘寰,你我演绎错失花期。从此女儿家初初牵惹的芳心,百转千回的情意,诉无可诉的心事,皆付一纸青笺。
曾是闻琴解佩神仙侣,而今挽断罗衣留不住,事已至此,能怪得了谁?我的患得患失以及在现实面前的踌躇迟疑自卑妥协?还是你的寡言少语冷面热心?呵,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雅若天仙也好,笨笨清清也罢,我的娇憨灵动、优柔寡断、温婉痴绝、古怪精灵、还有你说的傻里吧矶,以及眉眼盈盈处的那一份份细腻娴雅的小小心思,许都将,属于另一个人吧。桂花香,香染衣裳,花开花又落,落花几人赏,何人念其芳?我说,我以伤的体无完肤,何惧你再来一剑。只是,这该是怎样的伤人。人人都对我青眼,唯独你给我白眼。我有再多的好,你也不可能看到。我为你做那么多,在你眼里却不过一个令你不屑的笑话,或者是浪费时间的无畏纠缠。
呵,如此甚好,金陵岂非池中物,你将不必因我拖累,而错失那一遇风云便化龙的大好机遇,从此青云直上,一遂平生志愿,历尽浮华后,放逐青山绿水间,与亲友相伴,惬意一生……我知你闻得此言,唇畔定会逸出一缕不置可否的淡笑,世事如墓,淡漠如你,自诩化外之人,知与不知,出与不出,有甚区别。兴许兴之所至时也会梢来一星半点的祝福。四分淡漠洒脱,三两虔诚真心、一丝怅然遗憾。啦啦啦,你若看到这里,可还会“大大褒扬”一番我胡斯乱想的本事与日俱增呢?情潮如丝,落到此处时,兀自想起,你曾在规劝友人时说过一句“假如他的幸福是你,你愿不愿意给。”我深谙,这么一句话,也是你心底曾对我的殷殷渴盼。
只是彼时,我身处局中,敏感、多疑、哀怨、不可理喻,弄丢了那个名唤一缕清尘的清灵女子,也弄丢了你的温柔相待。相识以来,你从未以情相迫,知我心中仍有所系,便如一脉清流,缓缓的将一腔呵护沁入我心。反而是我,反复折腾,犹豫不决,将彼此弄的伤痕累累……这时想来,我仍是答不出一个所以然。不是愿意或不愿意就可简单作答,情深如此,纵然为你抵上命,也是甘愿,只是我,纵然千般不愿,还是不得不黯然承认,我,给不了你幸福,而你的幸福,我亦要不起。扪心自问,你若过得不好,我一定会心痛。你若过得好,我一定会欣然。你若有了那个她,我一定会九曲回肠、痛心切骨也要给你祝福。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一开始,便注定我输,我只是想,如你曾允诺那般,有朝一日,与你御剑江湖,一同踏尽万水千山、赏遍世间良辰美景。从许久许久以前的那一天,春日迟迟,草长莺飞,思念不止,宛如凉风拂面,恍然惊觉,不知何时,自己的喜忧已悄然被人占据,不经意的只字词组,便能轻而易举的拨弄自己的心弦,让自己百般思量,反复回味。一羽记川煮就一盏青茗,那时,我尚不知是喜欢你哪一点,是你曾仗义相助、文采不凡、不拘小节?是因为你洒脱率性、冷傲坚忍、乐观豁达?还是因为你淡泊出尘,清逸不凡,不惧世事?又或是仅仅因为自己的一时情动?却从此百死不悔,深陷其中,不可自拔,铸就我一生的情劫。软玉一样的润泽,翠竹一样的清隽,都是只有你,方才配得上。
两情若在永相望,奈何如今与君相聚梦一场。辗转得知,你言自己做不到痴情,所以只能绝情。初听也恨了你的冷漠,薄情,顿生满腹无奈、凄楚、幽婉。霎时,心如秋天的野草,未经冷霜苦雨,黯然枯萎了。蓦的想起曾在网络上见得一段文字,“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旋即哑然一笑,我已非最美年华,却愿抵死相从,那么,你我的这场邂逅,算是“不顾公子终身误,一顾公子误终身”么?啦啦啦,那清清就看看咱们张狂不羁的公子,是否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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