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爱知轻重缓急
爱是不轻易发怒。不算计别人的恶。爱是包容。爱是相信。
——【格林多前书】
不要说抗拒的烛光何须倾倒,生命依然生长在岁月的长河上。
很多时候,不知搪塞了多少话哽咽在胸腔,然而写出来时却仍是清清寡寡的几句,仿佛以种置身事外毫不关己的态度。那是连觉得口渴也没法起身倒口水的颓然落寞,一把抹掉挂在脸上的泪水。
“别看我这个样子。”
——只因为我不知如何开口。
记忆里的你有明朗的笑靥,孩子般的稚气桀骜,以至常说出一些无端缘由的言辞,完全不顾及后果。那不就是十六岁时被强制定义为“青春叛逆期”的我么。如果我告诉你,曾因为你只言片语暗自开心许久,你愿意相信么。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言语里我放下孤傲的多看你一眼。
你笑了起来。我也笑了。
那是最明媚的笑容,我看了一眼就再没敢忘掉。
呵,我庆幸原来自己多少还存着少年的青涩啊。
“喂,如果喜欢我的话就不许再喜欢Jay了。”
“唉,你在说什么呐。”
大概自己是个绝决起来不顾一切的人,在句不冷不热的告别之后如今能够轻轻释然。我唯独会记得你曾经善良的面容和温柔的笑靥。
——请原谅我不知如何开口。
前年的冬天,那时的自己埋头奋斗在高考前线。三点一线的生活方式让我极其烦躁倦怠。一次次成绩下滑不见起色,被老师理所应当地当众狠狠数落一番。我穿着厚重笨拙的羽绒服在小卖部抓起电话打给你,脸冻得通红,电话接通之后我呜咽着哭了很久却未吐出只言片语。坐在教室外的台阶,当时同班一个女生以她无限温柔的声音轻声安慰我,眼里充满怜悯,可惜却未能藏住嘴角泛出的笑意。
“走吧。这没什么。”
——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2月14号,与自己毫无相关的节日。打开手机时看到到处“情人节”的话题泛滥不禁有些反感。晚上本来有课,却因为一个学长在追寝室一个女生,最后连我也一道死活被拖出去而充当了一晚上的电灯泡。那个男生和室友在一起常冷场,而在他看来我又是这样开朗随和,就拼命地叫上我去帮打圆场。
其实我很讨厌人多时候说话。人事音书,亦不过是冷漠。那些苍白的反抗之后,有着更苍白的妥协接踵而来。就这样,我在一旁尴尬却必要地存在着。出门时天开始下雨,可能大家都忙着去过节,以至于车很不好打,晚上回寝室时连袜子都已经湿透大半。
如果相爱,又何必太多解释。
连语言都应该舍弃,你我之间,只有干干净净的缄默与存在。
从寒假回学校这几天,起初总是不太习惯。半夜还是常会把被子弄掉到地上。在家里外婆会问我毕业之后想去哪里。她安静看着我的时候总是满目的温柔。尽管知道我所说的她未必全听得明白,我还是会耐心告诉她,我打算接着考研,再在学业上奋斗几年。她温柔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失落,那种眼神好像在问我,在她的有生之年,不知还能不能等到。外公去世之后她变的敏感而脆弱,甚至像个小孩。我每每看到,总是懦弱而无能为力。
离开家去汽车站的时候,我无意翻开包,看到外婆塞在夹层里面的六百块,瞬时蹲在地上无力的哭了出来。
“等我几年好么。就几年。拿我命里的还。”
和室友开卧谈会时,她们常会催我谈次恋爱,然后请大家K歌吃饭。我笑笑说,嘿,是啊,至少在结婚之前,要耍次流氓。可是自己明知道,愚昧又固执的自己,是不可能的。所以,请你原谅我俗烂的回绝方式,对不起,只是我们不适合。
然而让我牵挂的人,我选择去忘记。
或许这就是进退无路。在真正的进退无路里,悲哀显得如此无力渺小。但我却只剩下悲哀。
晚上七打电话过来说她明天去应聘。我不懂得什么应聘职业上的技巧,只能默默说句祝你一切顺利。我想,因为这生命的慷慨,我们必须尊严地过下去。就如同生命本身,尊重我们的存在。
“我永远是你最后的退路。”
我们总说爱太盲目。其实真正的爱不需要如何刻骨。只要历经沧桑,仍伴你左右,看你与谁细水长流。
若我爱你。不愿叫你知晓。只希望我们时光静好,让我安静渗入你的生命。
我相信。爱知轻重缓急。不言不语皆是好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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