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圣洁的爱情颂歌
才情怒放,少年轻狂,不识浓情滋味长。多少事,后来细品,果然甜中有伤!真爱从来,不经意里荡漾。最忆当时,一饭一汤。忍看细妹,竟将情郎臭脚,搓摩意徜徉。秦中秋渐深,粤地独彷徨,思难忘,痛衷肠。爱若从头来,捧作太阳怕烫,掬为月亮嫌凉。
先来逐句简评一下全诗。
“才情怒放,少年轻狂,不识浓情滋味长。”起句铿锵有力,想当年作者风华正茂,以长安才子身份独闯领经济文化之先的南国广州,其才思横溢,激扬文字,正是长才欲展大有作为的时候,对儿女情事并未过多萦系于心。此句两个“情”字,预示此诗将着重抒写以前“不识”之情,将当年“不思量,自难忘”之浓情细细回味
“多少事,后来细品,果然甜中有伤!”他与她之间多少幸福的儿女情事,先以一个颇有感性、圆活通俗的“甜”与一个诗意浓郁的“伤”,以此二字尽之,凝炼而有表现力。“果然”言者,作者略表悔意,承上句之“不识”,言他当年曾重才情而轻爱情。
“真爱从来,不经意里荡漾。最忆当时,一饭一汤。”紧接前句,细叙其“甜”。千言万语,难以尽述,只选择“一饭一汤”这朴实无华的日常生活之中的一啄一饮。民间俗语云“酒肉朋友,米面夫妻”,米面虽显平常,却为居家过日子必备,可天长地久细水长流。此处的“一汤”,作为饭汤习语连用并提,除了着意于合诗韵外还隐含另一用意:懂得关心男人的女人,在饮食上,知道如何煲汤来滋补男人为其壮阳。人不风流枉少年,他们二人才子佳人的鱼水之欢风流情事,自然有百般风情千般恩爱,以一汤来写之,料想他二人对此一词肯定心照不宣相视而笑,这是他们二人世界的秘密或“隐语”,其中的旖旎风光人间美事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也。以“一饭”来写柴米油盐日常生活,以“一汤”来写其“爱情”,仅以此四字概括其“真爱”,可谓含蓄简洁。此处也可以说实实在在地写了“性事”,却毫不涉低俗,自有一种平常心,还因作者以可意会的一个“隐语”来含蓄表达,自有一番美而近“艳”。
“忍看细妹,竟将情郎臭脚,搓摩意徜徉。”一幅动人的生活场景:作者劳累奔波一天回来,其累可想而知,有女人依偎身旁细心呵护为之按摩解困,二人相视而笑,灵犀一点,写艰难之中的情爱,更有一种相濡以沫同舟共济之感,其感情之深,早已不止于上句所云之男女性爱。此处“臭脚”一词,让一些人颇有歧议,以为粗语入诗破坏美感云云。其实这亦如上句“一汤”一样,也说了一个重要的生活细节:女人懂得关心男人为其按摩。言脚为“臭”可能也属实情,为事业打拼的作者难免在生活小节上有所不周,当然也不乏谦虚之意,此谦虚含有些许“爱博而心劳”的贾宝玉在心爱又视若神明之女人面前的那种自惭形秽,诗人情怀深若河海,灵心细如发丝,同样之词岂可以世俗人眼光等同视之?非但不俗,还别有一番美感,甚至也大美而“艳”。当然,他们二人的生活中自然不会缺乏红袖添香夜读书那样既高雅又香艳的场景,只不过此所谓的风流才子津津乐道的“经典细节”早已滥俗,以作者之高才岂可亦轻涉流俗?某些人以为一写诗便要弄得纯净,不染人间烟火,而作者却雅不避俗,偏要如实直写其臭脚,包括上句提及之性爱,以常景俗语甚至粗语入诗,化俗为雅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把情写得如此既有生活真实感又深而美,确非大手笔不可为。并非仅为巧妙手法得之,更是他高雅人格情怀为底色的不经意流露。其实诗人本是一个有强烈社会意识和批判意识自由主义人文主义知识分子,“余事作诗人”,他不屑于那种纤弱,娇情,以卖弄优美辞藻为能事的诗人的。在某种程度上,我以为此句也可作为后世诗文写作者以俗写雅的成功范例。不过,“意徜徉”一词仅似着眼于韵脚而稍显生涩,但也并未以辞害意,仅微瑕尔。
“秦中秋渐深,粤地独彷徨,思难忘,痛衷肠。”此句照应了前面所言“甜中有伤”的“伤”。俱往矣,这也许是古往今来的一个规律:最美好爱情不可避免地都有一个悲剧性的结局。没有过多描写,却也见深情。一个“思”字,一个“痛”字,含多少不眠之夜,多少次泪泫双目,男儿泪不轻流,他却甘愿为她一洒男儿泪。此句如同那曲如泣如诉的二胡曲《二泉映月》,后面两个简洁的三字短句,如同两个重重的低沉的音符,“明月夜,短松冈”,与大诗人苏东坡异代同悲,遥寄深情。
“爱若从头来,捧作太阳怕烫,掬为月亮嫌凉。”诗至结句又转明亮高昂,伤心处也作豪语,以虚拟语气对另一种结局作了美丽想象,男儿炙热情怀如亘古燃烧的如太阳,又纯洁明亮如见证人间千年情的月亮,其情只有太阳月亮这天地间亘古长存之物可为之作证,如灼灼爱的誓言,包含多少强烈,复杂,又深沉的感情。此句诗化用一部电视剧的歌词,但非常贴切自然,如同己出,妙手偶得之,其创造性的构思和灵感迸发的因素,连作者也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此句是化用自前人。在人类最美好的感情的极致状态下,那些相通的、词句表达方式的选择肯定是有限的,那些深入人心的精美表达方式经某灵心一语道出,便成为世人共有之精神财富。如同“但愿意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不像是出自于苏东坡一人之口,而像是出于自古以来所有诗人之口。爱真能从头再来吗?生命真能倒流到过去吗?答案也许不用回答。但是,佛家有一句话:一得永得。他们有过了一场彻骨的爱情,这爱便永驻他们心中,他们即使分手,也相互思念,决不像世俗之人那样不成爱便成仇,他们不能成为俗世间爱侣,却可成为精神上的朋友,他们之间的友谊是超凡脱俗的,达到了一种精神纯净的境界。人常说红颜知己,可是能有几人真正有这样一位红颜知己呢?他们都是有着丰富内心世界的人,他们都是有着高贵品质和诗性心灵的人,他们虽然全身心爱着对方,却又是有着强烈的个体意识和独立的人格,他们因爱对方而爱全人类,爱已经对他们进行了一次洗礼,日月为他们作证。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情绵绵无绝期。
先贤云,诗无达诂。以上算是我不揣浅陋强作解人,从字面上简评此诗,贻笑大方在所难免,也不欲多言。但是,鉴于此诗现在社会有了广泛的影响,多种似是而非的说法并存,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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