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绊一生

牵绊一生

声屈杂文2025-04-28 19:05:33
我想张爱玲这个名字在中国文坛绝不陌生,她的身世,千回百折,跌宕起伏,更令人魂魄颤栗、感伤不已;她的作品更是缠绵悱恻,凄艳哀绝,且令人惊叹不已。我个人独爱她的作品,也欣赏她不凡的人生。在书店看到《今生今

我想张爱玲这个名字在中国文坛绝不陌生,她的身世,千回百折,跌宕起伏,更令人魂魄颤栗、感伤不已;她的作品更是缠绵悱恻,凄艳哀绝,且令人惊叹不已。我个人独爱她的作品,也欣赏她不凡的人生。在书店看到《今生今世》一书,不禁随手一翻,竟是胡兰成所著,那个和张爱玲感情纠葛之深的人。
书的封面上附着便签,写道:今生今世已惘然,山河岁月空惆怅。我想这是胡兰成情感历程的最好写照,惟有“空惆怅”。书的序是止庵先生写的,其中的一段话也正是我仔细品读这本书的原因:这个人,学问好,文章也好,可大家只会私下叫好,不愿当众喝彩,因为此人于公于私都大德有亏。纵使被人提起,也不外乎为一个女人的缘故:他与本世纪中国最让人着迷的那位女作家有过一段乱世情缘。
说到胡兰成,我特地去查了一下关于他的资料,他出身贫寒,中学没毕业就回家乡小学教书。从小聪明好学,有“乡间才子”之称,因此自视甚高,不甘心当一辈子“孩子王”,不久就离开家乡,闯荡四方,但郁郁不得志。1936年6月1日,广东军阀陈济棠和广西军阀李宗仁、白崇禧联合发动反蒋的“两广事变”,就在此时,胡兰成在当时的《柳州日报》上发表一系列政论文章,积极鼓吹两广与中央分裂。他的政论引起各方的注意。汪精卫系统的《中华日报》也邀他撰稿。他的文章发表后又受到日本刊物青睐,当即得到译载。也因此,他成了汪伪政府的得力主编。在很多人眼里,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汉奸。现今,客观地评价他,确实文学功底深厚,1974年抵达台湾直至病逝,他对台湾文学的影响是不容忽视的,曾经受聘在台湾中国文化学院终身教授。可见,光是这点就很值得看。更何况,文学泰斗余光中竭力推荐这本书,“清嘉”而又“婉媚”。
这本书的主线就是讲述胡兰成的一生情感经历的种种,从在浙江省嵊州的出生到后来在燕京大学辍学到抗战胜利后逃至日本,这当中他背负的情债累累,他对她们用情不假,但实在不专,世人眼中的他薄情寡义,风流无情。关于这本书,我的主要感受还是围绕胡兰成和张爱玲的爱情。
书里一共分了七大篇:《韶华胜极》、《民国女子》、《汉皋解佩》、《天涯道路》、《永嘉佳日》、《雁荡兵气》和《瀛海三浅》。其中写到张爱玲的部分主要是《民国女子》,其他几篇都是个别片断。从《民国女子》一篇起,讲述了他与张爱玲的不解之缘。胡在当时的月刊《天地》里看到署名为张爱玲的文章《封锁》,立刻为之所动,后从朋友处打听到关于张爱玲的事,不久边登门拜访,不想头次就吃了闭门羹,隔日得到张爱玲邀请,再度登门,对她的印象是“顶天立地,世界都要起六种震动”,他在她面前稍稍卖弄了些才学,哪料得她却另有见解,而且更加精辟。他们在一起讨论文学,评价时世,谈人生,说过往,仿佛世间只有他们俩人。第二天,胡兰成又一次来到张的家中,他说自己的种种给她听,一个只管说,一个只管听,似乎相得益彰。末了,张爱玲说听到胡“在南京下狱,竟动了怜才之念”,殊不知这句话在胡兰成心中分量之重。自那以后,他每隔一天必去看张爱玲。这样的君子之交一直持续到胡兰成当时的妻子英娣与他离异,他才算与张爱玲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名分。他们免俗地只自己写下一纸婚书:
胡兰成张爱玲签订终身,结为夫妇;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前两句是张爱玲写的,后两句是胡兰成所撰,证婚人是张爱玲的好友炎樱。那一年胡兰成三十八岁,张爱玲二十三岁。
结婚前后对他二人没有任何影响,生活亦没改变,只是多了更多时间在一起,用胡兰成的话说他们依然“一个是金童,一个是玉女”。
《汉皋解佩》篇中胡兰成已不在张爱玲身边,远走汉阳,他们一直保持着书信联系,很快胡兰成认识了医院的护士周训德,一个性格乖张的女子,她不及张爱玲的才华,不及她有个性,然而却得到了胡兰成的情。到了次年阳历三月,胡兰成要返回上海,小周因家里不能与胡兰成一起走,就这样,这段情暂时被迫停下。其实这已经预示他二人不可能在一起,等到胡兰成再次返回汉口找到小周的时候,他们又走到一起,好景不长,随着胡兰成的再次远走,他们还是分开了。
这之后,由于胡兰成的长期奔走,他继而又和范秀美、佘爱珍有了感情。其实胡兰成的这种种张爱玲都是知道的,可她不哭闹,不责备,也丝毫不提起,他们很了解对方,不为这些向对方刻意说什么。
这本书中最让我动容的便是《永嘉佳日》篇中描写胡兰成与张爱玲的最后离别,我想,张爱玲心中已经无比明了,她已不再留得住胡兰成,他们的结局同当时社会的局面一样,难以善终。当晚由于胡兰成第二天要远行,张爱玲提出与他分房别寝,次日早上天还未亮,胡兰成便起身到张爱玲睡房,在床前俯身去亲她,张从被窝里伸出手抱住他,忽然间泪流满面,只叫得一声“兰成!”当时,胡心里也深深震动了,但他没有多想,天亮之后还是去了温州。这段不禁让人潸然泪下。可以说,就此张爱玲和胡兰成的爱情已经划上了休止符,但是他们仍会保持间或通信。张素来懂得胡兰成,从一开始她就明白这个男人不会留守在她身边,她一直没有为自己争取过什么,亦没有挽留什么,这样的女子恐怕在那个年代是鲜有的。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这是被很多人引用过的经典爱情句,这也是当年张爱玲在送给胡兰成的照片背后写的。可见,那个脱俗的传奇女子也会为了一个男人如此看低自己,“张迷”们大都讨厌胡兰成,他们认为,辜负这样一个女子实在不该。看完这本书,我突然有点理解他——这个曾经被看作张爱玲心口一颗朱砂痣的男人。
就在胡离开的头两年里,张爱玲沉寂了,她甚至没有在报刊上发表什么文章,后来张爱玲得知他已结识新的伴,便彻底对两人关系做了了解。她毅然告诉胡,不要再有任何书信等往来,她也不再喜欢他。这段脱俗的爱情终于谢幕。
张爱玲一生追求一种脱离现实的纯粹爱情——不问缘由,不问经历,跨越了时间和空间,超越了阶级和信仰。正是因为如此,出身于大家闺秀的一代才女张爱玲,才有了和汉奸文人胡兰成的乱世恋情。
胡兰成在日本的妻子佘爱珍一直希望胡能够和张爱玲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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